“嗯,已經消了。”謝晦冷眼看著海里的人:“誰都別管,讓他自己游回去。”

謝晦回到甲板,江白還保持著謝晦剛剛下去時候的姿勢彎腰伏在欄杆上,他看了謝晦一眼:“你幹什麼了?”

謝晦走過去,一本正經的說:“天氣熱,讓他下去遊個泳,清醒一下。”

江白有點想笑:“熱?”

謝晦看了他一眼:“都快二十度了,不熱嗎?”

江白把頭轉了回去,沒有半點同情的說:“他又沒對我做什麼,倒也不至於。”

謝晦:“難道我要等他做了什麼再動他?你這腦子怎麼考上大學的?”

江白掃著眼尾瞥他。

說誰腦子不好呢。

“瞪我也沒用,”謝晦說:“惦記人惦記我頭上來了,只是把他踹海里我已經很仁慈了。”

江白心說你怕是對“仁慈”這倆字有什麼誤解,這離岸邊有多遠你自己看看,誰能活著游回去?

不過看謝晦這樣子,好像也沒打算把人弄死。

甲板上的風很大,江白剛才沾了水,謝晦怕他一直站在這吹風受涼,把人帶了下去。

剛一下來,無數雙眼睛就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江白腳不方便,最後兩節樓梯是被謝晦勒著腰拎下來的。

齊勻看出江白腳有點跛,連忙踹開坐在那的人:“三哥,坐這。”

傳說中的謝三爺,剛因為一張房卡把百盛集團的太子爺踹下了海,那房卡現在還擱桌子上擺著呢。

有著前車之鑑,誰也不敢再去觸他的黴頭,即便每個人心裡都在好奇,卻沒人敢問他身邊這位跟他是什麼關係。

反正什麼關係大家也都能猜到,小情兒麼,誰沒有啊。

不過這位“小情兒”有點不太一樣,按理說給謝晦這樣的人當情人,怎麼著也得有點情人的自覺,不說小心翼翼的哄著,也要順著貼著才對,可他不但沒有半點諂媚,還大喇喇的靠在那玩手機,理都不理旁邊那位謝三爺一下。

謝晦把一盤葡萄拿到他面前:“吃點。”

江白眼皮不抬的伸出手,揪了一顆扔進嘴裡。

周圍的人:“”謝晦怕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吧。

齊勻叫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不怎麼著調又貪玩的富二代,聊不上什麼正事,但顧忌著謝晦在,話題也沒太往下三路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時不時的有人嘲諷身邊的人幾句,倒是熱鬧。

江白正在跟研究所的人發資訊,他才一天沒去,那些人就生怕他撂挑子走了再也不回去了,硬是找出點問題來問他。

江白猜這可能是鄒所長的意思。

葡萄還挺甜的,江白回完資訊,正準備再去哪一顆,一抬頭卻看見一個穿著深v針織衫的男生端了杯雞尾酒站在了謝晦面前。

見江白看過來,男生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但卻沒收回動作,反而把視線挪回了謝晦身上:“三爺,我是時新娛樂的林歐,您賞臉,我敬您一杯。”

江白看著這個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