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且這些可能性的結局都不好。

他曾和溫川一起看電視節目,一個蛋糕大賽,有些選手在初賽階段做得並不好,收穫了大量差評,溫川就坐在沙發上跟著發愁,說:

“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撐不到決賽的。”

“如果我也用了這幾種原料,估計還做的不如這個人好,裁判才打了5分,換成是我,3分都拿不到。”

事實上,沈逸青很清楚,假如溫川真的去參加比賽,成績一定很好。他這種近乎於悲觀的想象力,既保護著他自己,也在限制他嘗試更多新的東西。

所以哪怕生意很好,他四年間只開了一家甜品店。

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是單身,輕易不碰感情。

因為這些都是未知的、想得越多聽得越多,就越覺得恐怖的東西。

沈逸青是醫生,從醫無論專攻哪個方向,一定會讀心理學,他看得出來,溫川內心嚴重缺少安全感,像一塊破了個大洞的布,要慢慢填補,才能重新完整。

蘇秦最近狀態不好,他不想讓小朋友受到影響。

兩人這場交談,起到了作用,溫川之後的幾日除了日常關心問候,沒再去找蘇秦,情緒也正常,沈逸青放心了。

蘇秦和羅景程的事,一直折騰到了聖誕節前夕。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反正離婚這事,蘇秦再沒提過,據溫川觀察,兩人重新開始瞭如膠似漆的生活。

蘇秦的文字裡透露出的都是幸福。

溫川從替他們焦急,變成了由衷羨慕。

聖誕節前的那個週六,羅景程約溫川和沈逸青出去吃飯,說要聚餐。

“咱們好久沒見了,這頓我請。”羅景程這麼說。

看來是為了表達感謝,順便秀個恩愛,溫川難得大方,同意給他這個撒狗糧的機會。

他們約在一家創意菜餐廳。

溫川和蘇秦翻選單點菜,沈逸青幫忙倒水,羅景程去找服務員要醒酒器。

菜色琳琅滿目,擺滿一桌子。

溫川舉杯,送上新婚祝福,四個人碰了杯,他們領證倉促,兩人明明都是最喜歡熱鬧的,單身派對卻辦不了了。

溫川安慰蘇秦,說:“沒事,還有婚禮,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

羅景程長腿微伸,手臂放在蘇秦椅背上,環著他:“問他吧,明年選個好時候,看蘇秦喜歡幾月。”

蘇秦道:“隨便,反正新郎人選定了就行。”

羅景程笑著摸了下他的耳朵。

溫川又開始羨慕了。

吃飯全程蘇秦沒少折騰羅景程,羅景程以前還會嘴欠說點什麼,今天卻很乖覺,比如蘇秦指著蝦說:“我要吃這個。”

羅景程就乖乖去剝蝦肉給他。

羨慕完,溫川低頭繼續幹飯,卻發現自己的盤子裡已經有剝好的龍蝦了,龍蝦個頭大,還被細緻的切成小塊。

“咦?”

他詫異一瞬,轉頭看,沈逸青戴著手套,優雅剝蝦,剝得又快又完整。

溫川頓時開心起來,蘇秦結婚之後才有的待遇,他現在已經有了,當然,他不能自作多情說這是因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