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心開始朝著一個當媽的方向延伸,她也知道,這輩子,她和這個女人也

算是脫不了關係了。

就這樣,挺好,最起碼比高興的喝醉了酒正在撒潑的楚雨辰好。

在陸筱曦的記憶裡,這是楚雨辰第n次喝醉酒撒潑了,也是她第n+1次思考如何糾正他這個毛病,他喝醉了會吹牛,會自大,甚至會打架,最多的就是在電話裡,和她滴滴啾啾個沒完沒了。

突然,陸筱曦笑了,她想:為什麼要去糾正他呢?這就是他啊,活生生,現實實,這恐怕也是一輩子,都脫不了的麻煩和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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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自己聽(上)

我是夢珂,除了是一名護士長外,我還是安城一家五星級健身房的兼職教練。

我有一個兩歲的女兒,有一個疼我愛我的丈夫,我們生活的軌跡,就如同這世間無數為生活打拼的夫妻一樣,掙錢、攢錢,買房子,養孩子。

也許從我站在舞臺的那天起,我的幸福就如同南飛的候鳥,終於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回到了身邊。

和很多人比起來,我們並不富裕,但眼看著銀行卡里的積蓄從四位數蹦到五位數,從五位數直升六位數,那種心情就如同中了**彩一般。

正月初五,我第一次去了辛亮的老家,我想這是我這輩子都難忘的記憶了。

以前總聽辛亮說自己是鳳凰男,是從山溝裡走出來的,所以我們就是結婚當天見了他的父母,然後就從來沒有回去過他的家鄉,直到來城裡看心心的婆婆生了病,她才反覆的對辛亮說著一句話:“你把我送回家吧!”

才一年的時間,才剛剛處好的婆媳感情,突然間像是被大風吹了一般,支離破碎著。

我這次堅持要跟著回去,辛亮略微遲疑,還是滿口答應下來,於是我對女兒說:“心心,我們去奶奶家,去看看你爸爸小時候待過的地方。”

火車走了整整一天一夜,還好買了臥鋪,不然真怕年幼的心心吃不消,可小傢伙卻一副精力十足的樣子,對農村老家的模樣充滿了期待,而後是長達4個小時的長途汽車,才到了辛亮家的縣裡,沒有人來接我們,我們就做了公交,顛簸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鎮上。

天已經很晚了,我明顯看到心心因為體力不支而漸漸焦躁,於是我問辛亮:“還有多久能到?”

辛亮尷尬的笑了笑說:“到村子裡沒有車了,咱爸會來接我們。”

“怎麼來接?騎三輪?”我再一次好奇的問道,可沒想到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犢子,這邊。”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一個面色黝黑的老人,在他身後的,是一輛原始的騾子車,他揚鞭而起,那騾子識趣的站穩了腳。

我的心裡一驚。

坐騾子,在我三十多年的時光裡,還是第一次。

農村的夜,又黑又冷,我們三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坐在車子上,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我聽見懷裡的心心切切的說了一句:“媽媽,我怕!”

我趕緊摟了摟孩子,感覺自己此次的決定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可是再怎麼荒唐,騾子車還是載著我們走向離城鎮越來越遠的大山深處,我看不見周圍有一絲燈光,不知什麼東西的叫聲從四面八方灌進我的耳朵裡,讓我的心也開始發毛。

這時候,我感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我。

辛亮的手,我太熟悉這樣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