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托爾斯泰先生,你可以看到我看的東西嗎?“

[……]

[不只是。差不多你周圍的一定範圍,我都可以感覺到。]話題歪到了另一個方面,但托爾斯泰還是耐心地回答。[還有,你可以叫我列夫。不需要這麼叫我‘先生’。]

[說不定我們一起以真實外貌出現,在別人眼裡你才是比我大。]

他話語裡調侃著自己的過於年幼的外表。[認識的人對著我叫‘先生’什麼的,曾經讓我被不少不知情的陌生人狠狠打量過。]

鏡子裡的少年的雙目放亮了。托爾斯泰說的話在北斗心裡引起了瘋狂的共鳴。只見少年快速地點了點頭。“我懂!這經歷真的太糟糕了!“

[噗。]托爾斯泰忍不住笑了。

意外的好聊天,這位托爾斯泰先生。北斗沉默地想,但是他最想問的不是這個。

“托爾斯泰先生,不,列夫,為什麼你會是這樣子的外貌?”

海源北斗在詢問出來後陷入長久的沉默,他本意不打算這麼做的,只是這是對發生的事情的突破口,也是他們兩個人都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托爾斯泰帶著果然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的感嘆。

不管會是什麼理由,以十六七歲的年紀在哪裡死去都是不正常的事情。

俄羅斯的‘廣度’死在了他的幼年,而之後他為此究竟經歷了什麼?用著那具唯有初見才能不被察覺‘死亡’的身體?

自以為正常的人民可不會僅僅因為是孩子就善待他。

而且,想到三次元的托爾斯泰的經歷,以及剛剛列夫說的他自己確實‘背棄了自己的階級’,北斗突然覺得悲哀起來了。

“在你死之後,列夫你可以告訴我嗎?你究竟花了多久,才終於遇到願意接納你,和你一起並肩的同伴?”

在接待了突然到來的金髮少年後的第二天凌晨,雪意外地停了,這讓伊萬夫婦鬆了一口氣。

只要雪停了就好。之後等待去往縣城的道路上雪融化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到城裡去補給食物了。

願上帝保佑雪不要再下了。老伊萬在內心祈禱。

現在的世界還在戰爭,作為世界板塊的一份子,俄羅斯即便離戰爭的中心——歐洲再遠,也受到了牽連。

多地爆發的紛爭防不勝防,人為的因素已經夠糟糕了,還要加上自然的影響。

想到最近幾年頻繁出現的雪暴和寒凍,老伊萬憂鬱著縣城裡的糧作物的價格。再怎麼下去就要出現饑荒了。

而且那些異能者……他回想起自己曾經聽到的有關異能者的事情,雖然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異能者,但他還是明白自己的祖國在這方面處於弱勢。

男人嘆了口氣,將他腦海裡的各種關於世界和平、糧食、異能的問題給拋開,開始著眼於眼前的雪。

作為沒有僱人的老酒館的男主人,他只得自己來清理雪。

他看著門口的快要及腰的雪,皺了皺眉。

這場雪暴後,又要有不少動物死去了。動物的屍體太多了的話,雪化後容易引起瘟疫。而且也會大大影響酒館的生意。

酒館在森林旁邊,最開始選擇建在森林旁邊就是為了讓打獵的人進森林之前有個落腳的地方。

自從老伊萬盤下了這家不起眼的酒館,他和他的妻子娜塔莎一直以來都守著酒館。但是這麼下去,他也快要被迫放棄酒館了。畢竟入不敷出,他也只能尋找其他出路。

他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搖搖晃晃地開啟了酒店後面倉庫的門,將剷雪的工具拿出來。

“老伊萬啊,這雪可停的真是太好了。“一位老獵人熟門熟路地走到倉庫的門旁,靠著門,吹了個口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