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幼年時期父母被迫死去的孩童,失去了最大的屏障,直面社會的殘忍,之後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為了活下去。

那個雪夜,將我殺死的人在知道他的行為導致的後果後,不知道會不會懺悔?

雖然現在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托爾斯泰搖搖頭,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掃出頭腦,他對著北斗認真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北斗,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尋找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操控[復活]。”

列夫拉著北斗,示意他離開這裡。

“那,列夫,為什麼你拒絕從[天災]名單被除名?”北斗看著列夫的背影,感觸著少年手的冰冷觸覺,好奇著那個問題的答案。

“……是安娜。”列夫沒有回頭,他沉默地想到當初的場景,很平靜地回覆。“我做不到在所有事情結束後,把自己的家人獨自留在墳墓裡。”

“北斗,我做不到捨棄安娜。”

凜冽的寒風捶打著窗戶,而曾經也一度捶打著托爾斯泰的心。

托爾斯泰坐在溫暖的壁爐前,看著燃燒的柴木,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接下來見面的人說明自己的打算。

“阿拉,很少見會有列夫你找我的時候。”銀髮的青年開門後,寒風一瞬掠奪著屋內的溫度。他將門關上,隨手抖落了自己大褂上的雪,轉頭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托爾斯泰笑了。

只是這笑容或多或少只是停留在表面,作為領袖的普希金早就被諸多同一時間發生的事務折磨得疲憊不堪了。

深感愧疚的列夫,張了張口,還是沉悶地道出來意:“有件事情,我的想要的處理方法恐怕會給俄羅斯添很大麻煩。”

“很抱歉這時候來打擾你。”

在異能大戰還沒有真正平息之前,各國已經在談論大戰結束後的處理了。而列夫知道戰後有個條約是針對不能控制自己異能的超越者,特別是[天災]的。

這場大戰改變了太多太多形勢。祂比托爾斯泰知道的任何一場曾經左右王朝隕落和興起的戰爭都要來得徹底和激烈,但也同時讓所有參加大戰的國家損失巨大。

最後可以坐在談判桌上的國家甚至也屈指可數。

托爾斯泰不由得暗了暗眼神。

而在這種情況下,如何穩定戰後國內的秩序,以及確定本國對外的政策都是會讓領導人焦頭爛額的事情。

“這並不是什麼麻煩。”帶著倦意,普希金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裝作平靜地走到了列夫對面的沙發坐下。

“如果你心有決意,實際上不必親自來和我說的,列夫。”

這位自國內革命以來的一直作為俄羅斯旗幟存在的領導人,對著來找他的同盟說道,“你認為這樣子更好的話,自然可以。”

“普希金……”托爾斯泰自嘲了一聲。“這可不是什麼沒有關係的事情。作為‘黃金一代‘的一員,擁有’俄羅斯的廣度‘稱號的我選擇被困於俄羅斯,而不是為國家出力,這是值得唾棄的事情。”

這話把普希金嚇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