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地坐著自己的身邊,平靜地對自己說話。“如果一直為無辜死去的人感到傷心,那麼接下來會有更多無辜死去的人。“

安娜微笑,用她清脆悅耳的聲音循循善誘道,“為了還活著的人振作起來,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搭話的北斗眨了眨眼睛。“安娜,你是這麼想的嗎?”

可是說完後,北斗才突兀地想:自己怎麼就直接叫‘安娜‘了?

安娜沒有在意,看著被她自己點燃的柴火,有些空洞地回覆:“是從我一直以來見到的人那裡學會的。”

“唔,”得到這個回答,北斗倒也不是很驚訝。他偷偷摸摸看向托爾斯泰在的位置。此時此刻的托爾斯泰正在驚訝地看著手中的檔案,還是沒有注意到這邊。

“我可以問下你是……”什麼時候和托爾斯泰在一起的?

可是說著說著,北斗停下了話。這和問‘你真的有意識嗎?‘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這麼問是不是不太好……

看著眼前突然沉默的少年,理解了話語的安娜露出隆冬的新芽般的笑容。

海源北斗看著佈滿笑意的安娜的寶石般的紫瞳,猝不及防被拉向她的懷抱。本能抗拒的下一刻,北斗愣了。

和列夫冰冷的身體不一樣,安娜的身體是溫暖的,有熱度的。依靠在安娜胸前的北斗可以清楚地聽到安娜衣服下有規律的心跳聲。她握住北斗的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屬於人肌膚的觸感,帶著空氣中的小小的冷意。

她比列夫更像是活人。

“誒?”北斗抬頭,看到安娜平靜地看著自己。

“北斗先生,[復活]的本質是交換。”

紫發的女性看著滿心疑惑的北斗說道:“雖然父親沒有告訴你,但是安娜可以告訴你。安娜一開始就覺得北斗先生是控制不了[復活]的,所以請別傷心。”

這位端莊優雅的淑女對於自己的父親願意交好,並且也願意交好托爾斯泰的人在一開始保有著極高的好感。

“為什麼?”北斗愣愣地問。他想不通有什麼理由不怪罪自己。

“因為北斗先生對活著有眷念。”安娜用手將自己的髮梢撩回耳邊,略微雜亂的頭髮露出一些白髮。“只要還想活著,就不會想要陷入虛無。”

[復活]的本質是交換。

這句話被一而再再而三提到。但再也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能讓海源北斗知道這個話的含義了。

列夫他是想要把自我破壞掉。

一個自我換一個自我。正是因為這樣子,安娜才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樣子也太過於殘酷了。

“列夫以前肯定比他和我說的還痛苦吧。”北斗心情低落,透過話語,他能想象到那時候的托爾斯泰該是如何痛苦。

北斗轉頭看到隔壁房間的列夫已經開始咬著筆尖,開始寫稿模式了。顯然有什麼東西讓他吃驚到注意不到客廳的兩個人的交談。

“是的,”安娜也跟著正大光明看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托爾斯泰,“所以安娜才會出生,並從父親想要家人的這一願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