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唯獨不會是她的國民了。”

西格瑪聽到這話,莫名覺得痛苦。他心裡有著憤怒,“你既然想回去,為什麼不去爭取?比起我,你是知道自己歸屬於哪裡的?”

保爾笑了。“我的確想回去,但我知道我絕不會回去的。”

也許是自己還太年輕了,西格瑪頓時不知道為什麼了。他愣愣地問道:“為什麼?”

“我愛我的祖國,但我比任何人都要憎恨著她。”保爾輕笑,笑聲中有對自己的唏噓。

“我的人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荒唐戲劇。最糟糕的是,我知道我深陷在沼澤地裡,卻無力掙脫出來。”

“而且,西格瑪,即便我沒有幹出逆反的事情,祖國的政府也不再信任我了。他們一直認為:我早晚會拋棄祖國,來作為我被拋棄的反抗。”

“不是我不想回去,我根本回不去了。他們不再相信我了。”

西格瑪恍惚地走下了列車,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酒館門口。

他之前無法理解保爾選擇不回去,但是在保爾說明原因後,又突然理解了。如果【家】不承認保爾作為家族成員,那還能算是保爾的家嗎?

“歡迎回來。”陀思妥耶夫斯基友善地拉開了門。他的紫瞳倒影出西格瑪驚愕的表情。

“陀思妥耶夫斯基!”西格瑪頓時驚慌失措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來看看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陀思妥耶夫斯基繼續態度溫和地說道。只是這態度驚到西格瑪了。

友善的俄羅斯人堆裡可真的不包括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人!

西格瑪僵硬地規規矩矩端坐在床上,看著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書桌前平靜地坐著。果戈裡不在,西格瑪猜想可能是去幹別的事情了。

書桌上擺放著類似著檔案的資料。平鋪的紙張上墨跡還沒有幹,顯然魔人之前在試圖寫什麼。

“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寒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眯眯地單刀直入。

西格瑪內心小人錘頭,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只是沒想到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直接上門,看來[天災]先生的情報相當讓陀思妥耶夫斯基苦手。

西格瑪第一次看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行為。只是為什麼突然這麼執著?這難不成不是閒暇時間打發時間的無聊任務嗎?

“也沒有什麼吧……”西格瑪慢吞吞地說道,“很罕見你有這麼感興趣。”

聽到這話,在室內也穿著白色皮毛長外套的黑髮少年無意識地歪了歪頭。

“不是我很感興趣,而是我必然會高度關注這件事情。”魔人認真地給出回答。

在收到信的那一刻,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懷疑過真的是巧合嗎?如果不是巧合,那麼是給自己的?還是果戈裡?他的主要目標是誰?

在一步步的收集情報中,魔人罕見的有種直覺:探究這件事情的自己正在按幕後黑手的所預想到的故事裡的行動進行行動。

如果說之前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個人行動,那麼之後他的目標絕對不只是陀思妥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