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甚至都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人。

這是註定無果的旅程。

但是一想到那本書最後所寫的內容,契柯夫暗自嘆了口氣。看來他們就是最後的客人了。自己到頭來也成為這個棋盤的引導者了。

俄羅斯鏡面空間沒有白天的概念,也沒有白晝與黑夜交替的概念。祂的天空很多時候都是黑色的夜晚,而白天幾乎沒有。

圖書館與其說是圖書館,倒不如說是某個人認為重要的建築物的集合,想到自己很久以前和空間的主人一起探索這個圖書館,保爾——

不,現在應該叫他安德烈·紀德,又或者海源北斗了。

白髮少年坐在鐘塔的高牆上看著遠處載著只有三個活人的幽靈列車,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現在的話,是進行到這裡了嗎?”

他的暗紅色的眼瞳閃過了一絲疑惑,所有的劇情都在按照十五年前那位寫下劇本,構建起‘異能與文學’彌天大謊的紳士先生預想的一樣。

即便身為戰後十餘年所有劇目的唯一參演人員,海源北斗不去親自接觸,都明白這一路上有誰參加,有哪些資訊被得到,有哪些資訊被忽略。

以及最重要的,每個參與者的行動和目的是如何被改變的。

嘶,當初他沒有想過現在會以這種類似‘搶這個世界已有的組織名字,之後再幹自己的事情,並讓別人按著安排的劇情走’的情況發生。

海源北斗咂嘴,所謂‘劇本組的高謀略’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幸好這位‘紳士先生’在文野沒有與之對應的人。

雖然可惜。

啊,老是叫‘紳士先生’不太行,北斗後知後覺自己這隨大流的叫法。

紀德假名選擇用‘保爾’,被紀德叫‘紳士先生’的文豪假名是‘霍姆斯’,雖然紀德拒絕這麼稱呼他,甚至帶偏了其他人。

‘不想讓您成為英國人。雖然在這個世界,我不是法國人,但我對英國的敵視不會因此變少。’

想到紀德被詢問後的回覆,北斗搖搖頭。

遠方的列車越來越近,而在這個舞臺劇外,所有觀眾和演員的感情和行動都曾經被設計者預想到,之後被利用,再度成為下一個局棋盤的引子。

透過這些行動,就此構建起長達十五年、容錯率極高、被內部人員稱呼為‘俄羅斯文學復興史‘的輪轉棋盤。

“這就是所謂的‘神明’嗎?”夜風的吹拂下,北斗無可奈何地笑了。“太降維打擊了吧。這樣的操心能力比[書]的精神控制還可怕了。”

一個人的時候,他不需要在意人設什麼。

不過在這句話說完,北斗收起了只屬於自己的扮演筆記,進入扮演狀態。

白髮少年從高處一躍而下,隨意地轉著手中的軍刀。“第一幕即將結束。讓我們為俄羅斯的舞臺劇落下帷幕吧。”

他暗紅的雙目透露出愉悅,為即將發生的事情。俄羅斯的篇章即將結束,長達十五年的佈局在這裡收尾,而之後,即將開啟下一舞臺劇的開幕。

紀德思考了下幾位同僚各自選擇的劇目,感覺糟糕了。他嘟著嘴,抱怨著同僚選擇劇本的糟糕水平。“日本上映的劇目沒有紳士先生的出場機會,就像果戈裡沒有在俄羅斯劇目出現一樣無聊。”

“大家的劇本角色都不咋的。”

紀德可沒有想過自己除了法國劇本登場,還要在俄羅斯劇本登場。被通知的時候,他一度認為自己是被拉去打白工了。果戈裡跑去日本劇本了,即便紀德一直覺得俄羅斯的劇本,果戈裡才應該是最佳人選。

兩個果戈裡打架多有意思啊!

“可惜是我來,為什麼就不能是果……嘖,算了。”紀德隨意地甩了甩頭髮,手中繼續轉著刀。“反正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