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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只能是‘看到’。”泰戈爾輕輕道,“為了改變既定的命運,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
“往往踏出一小步,生命就註定如同註定消亡的彗星那般短暫。”
風吹響著不遠處一排排被紅線綁著的鈴鐺。腳下的石板歷經無數歲月的風吹雨打,被磨著光滑。淺淺蔓延的河水將巨大的石板浸沒在水面。時不時有小魚從石板上有過,在看上去有年代的青苔上啃食。
少年模樣的紀德穿著寬鬆的白袍安靜地懸空坐在石墩上,托腮看著腳底的水面下銀色小魚嬉戲遊過。
數只白鴿撲打著翅膀飛到少年附近的斷壁、石柱或石墩上。水面泛起淺淺的瀲波,銀色的小魚被驚嚇,匆忙逃串。
紀德不用抬頭,就清楚有人走過來這件事。他對著來人輕輕抱怨:“泰戈爾,你把我的魚嚇跑了。”
白髮銀白瞳,連帶睫毛都是潔白的青年看上去呆萌地眨了眨眼,警惕地把自己浸在水下的白袍提上來,仔細尋找著有沒有呆呆的漏網之魚忘了逃跑。
檢查完後,他放下衣袍,輕輕咳嗽幾聲後溫和道:“很抱歉。”
這就是所謂超越者的偶像包袱吧。紀德無奈捂臉。
“與這件事情對應的,歷史上對女巫的記載都很多。戰亂時期的任何國家,想要讓一名女性身敗名裂,最強有力的指控就是將她視為女巫。”泰戈爾的語調顯得溫和而空靈,只是內容卻顯得殘酷。
“曾經有儈子手困惑地自述:我不清楚女巫在想什麼,明明只需要幾句話就可以了。但她們比起懺悔,更願意上絞刑臺。”
“不管怎麼樣,能得到她們羈絆的人都一定不會是什麼無用的人。”
紀德對著遠處的水平面發呆,像是完全沒有在聽。
泰戈爾笑了笑,並沒有在意:“瞧,紀德你遇到了兩位預言者吶。”
風在喧囂,水在流動,萬物的聲響在遠去,四周的風景在變化。
少年再次站在了年少時期熟悉的教堂門前。青翠的野草上還停留著昨夜微雨的露滴,鮮花在溼潤的空氣中含苞欲放。
教堂的遠處,擺放著婚禮的層層花籃。潔白的花瓣鋪滿著新娘即將路過的道路。白椅安靜地等待著賓客就坐。
一切都準備就緒,等待著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
紀德緘默不語地看著周圍。他從未在奧爾良度過一個春天,更沒有在奧爾良參加過誰的婚禮。但他沒有特地去檢視,因為有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教堂裡銀座上的白燭在閃爍著微光,頭披白紗的新娘手捧著鳶尾花安靜地坐在最後的椅子上。
她就坐在在紀德第一次遇到她的位置上。
新娘就像個幽靈般緘默不語,不,應該說,新娘本來就是幽靈。
鞋靴撞擊地面,紀德恍惚地走到新娘的一旁的走廊,正對著安靜坐著的她。白頭紗,白手套,白婚裙,一切都是西式婚禮的特徵。
唯一不同的是,捧花是紫色的鳶尾花。
紀德本能地皺了皺鼻,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濃重而刺鼻的焦炭味。而且捂鼻對於一位等待出嫁的新娘太失禮了。
幽靈有些害羞地把自己的臉遮蓋在鳶尾花後。但是在想到什麼後,她站了起來,輕輕將自己的白手套脫下來,露出被燒到露出骨指的手,折下一束盛開的鳶尾花,將祂伸手給予了紀德。
就像是很久前和安德烈·紀德相遇的那天般,她再次做出了相同的舉動。
只是這一次,少年沒有接。
“古往今來,預言者幾乎都是女性。”紀德赤瞳閃爍著光亮,低喃著抬頭。
即便根莖都被燒燬,化為灰白的死物,緩慢地落下灰燼,象徵著靈魂的美麗鳶尾花依然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