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自己以為的那樣,抑或是自己現在看的是虛假的……

外表年幼的白髮赤瞳少年站了起來。明明外表那麼年幼,但是此時他氣質卻帶著彈雨槍林戰場走出來的滄桑和平靜。

“我絕不會讓自己不明不白結束一生的。”

紀德的語氣無端讓a聯想到壁爐的火焰。火焰往往會在第二天準時熄滅,但在今晚,祂只會一意孤行,進行一場永無後悔可言的、炙熱而孤寂的灼烈之舞。

“不要管我。你不會知道人沒有自己的道路會有多麼孤獨。”

紀德隨手拎起自己的越野包,冷淡又固執地道:“去和你的主人說吧,告訴他我準備在這邊待久一點。”

“我想熟人提出的請求,他會同意的。”

黑貓看著紀德發亮的赤瞳,不出意料地聳了聳耳朵。看穿異能的異能在這種地方出乎預料地難搞,只能說北斗不會真是太好了。

本貓的神秘感還可以在北斗面前維持住!但紀德又是什麼時候猜到的?好奇怪,明明我從來沒有以生物的外型出現在第三者的面前。

a胡思亂想,但隨即他嘆了口氣,選擇回覆紀德的問題:“好吧,但是你要知道我不能準確定位和監控到你在這邊世界的情況。”

“這有什麼大不了?”紀德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輕描淡寫道:“這種情況我經歷得還少嗎?”

不管是踏上遙遠險阻的歸國之路,還是現在崎嶇曲折的離國之路,安德烈·紀德花費在路上的時間還少嗎?

白髮少年輕笑一聲,他的生命很短,他需要走的道路很長,但即便這麼短的生命,也足以他在臨死的那刻,笑著對著朋友道出:‘我這一生已經將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剩下的都是我無能為力的事情。不必為我傷懷,不必為我難過,我對自己的死沒有遺憾。’

雖然目前,安德烈·紀德還不清楚自己到時候會不會真的說出口。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葬禮會在他認識的所有朋友之前。

黑貓聳了聳耳朵,思緒回到眼前。他銀瞳認真地看向眼前困惑地等自己下一句話的北斗,內心輕嘆了一聲。

他能說什麼?

萬一紀德真的只是看看,不做什麼的話,那告不告訴北斗實際上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即便真做了什麼,也不是現在的自己知道的。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說吧。

“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有什麼好補充的了。”a疲憊地像灘水般無力地躺在桌上。

北斗眨了眨眼,有些無奈。他第一次伸出手去觸控著來到文野以後就一直任勞任怨協助自己的黑貓的頭,溫和道:“a也很辛苦呀。”

黑貓沉默地被撫摸,他不懂很多事情,但知道這場偽裝成任務的旅行會改變很多事情。

只是現在,他掙扎開北斗的撫摸,抖了抖自己的耳朵,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強打起精神:“我想紀德已經告訴過你有關泰戈爾的資訊吧。”

北斗失笑著將自己的手收回,正經地回覆:“是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