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你怎麼還不過來?]

聲音響起在坡的腦中,他透過後視鏡觀察了下海源北斗。黑髮青年此時絲毫沒有發覺異常,神情自然地把行李搬上車後廂。

[我已經到了的。]他平靜地說道。

[啊……不親自過來嗎……我明明這麼期待你來場盛大絕美的巴黎愛情故事……]

愛倫坡內心沉默:怎麼你們全都在期待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單純地沒興趣罷了。]

所有可以以‘盛大絕美’為形容的愛情故事最後幾乎都是悲劇。

[以及我不準備死在這個世界。]

世界本來也不需要第二個愛倫坡。

“北斗肯定懵了……”

依靠在安全屋角落,手裡玩著小刀的紀德搖搖頭,深切同情起此時在美國本土的海源北斗。在七個人裡就他和北斗相處時間最長,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北斗的水平。

讓夢想成為旅行家的單細胞理科生去當一個真文學社社長還行,去當窮兇惡極的國際犯罪組織首領,那就不太可以了……

雖然對著劇本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是一想到對方此時表面偽裝高深莫測,內心一路臥槽的真實情況,紀德忍俊不禁。

和北斗告別時,他沒想過現在會變成這情況。

只能說人員配置太好了,好到不做出點出格的事情就是浪費他們各自的時間。

雖然紀德對此有些虛。

“坡會解決的。”泰戈爾神情自若地閉目養神。接下來可有一場‘硬仗’要打。

紀德對此無趣地聳了聳肩,轉頭看向窗外。

天空正下著微雨。眾多細小的、晶瑩的水滴墜落在大地上。他觸碰著冰涼的窗戶玻璃,內心莫名開始雀躍起來。

在這個世界裡,儒勒·凡爾納的異能不是[海底兩萬裡],而是[神秘島]。

當他過去知道這件事的那剎那,一種如閃電般的衝動瞬間侵蝕了他的全部心神。他瘋狂地思考:過去沒有看到的風景,他一度惋惜的事情是否可以得到彌補?

但當那種興奮褪去,紀德感到惋惜。

他說不清是為凡爾納,還是為法國。只是明白未來的改變可能超乎他想象。

儒勒·凡爾納,他們法國異能界繼雨果之後的第二位領袖,在這個世界並不會成為領袖。

這是異能決定的,也是各自歷史決定的。

他無法左右,也無法干預,最多隻能口頭逞一時之快。

只是紀德在其他方面還是有那麼點不甘心。

“紀德?”泰戈爾奇怪地輕聲呼喚望向視窗發呆的紀德。

“怎麼了?”紀德內心生著悶氣,有些氣呼呼地嘟囔回覆。

泰戈爾頓時心領神會,他失笑道:“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等回去後一切都還是和之前一樣。”

是的,等任務結束後,一切都會回到原先一樣。

因為他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是泰戈爾……”長相年幼的白髮少年委屈巴巴地蹲下來生著悶氣,“我的親友團全部都暴斃了……”

泰戈爾:?

泰戈爾認識的紀德的親友團可不會突然暴斃,會暴斃的只會是這個世界的。

對此,他內心苦哈哈地想到:看來是代入過深了。這個‘我’怕不是在說的是這邊的安德烈·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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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紀德的話還在繼續:“我未來就是個孤家寡人,就連牆上的綠藤蔓都可以欺負我一下……”

他一想到想到未來自己如果回到法國,結果連家門外高牆上的綠藤蔓都處理不了。只能看著祂耀武揚威地顯擺著高大的身形,最後甚至搬起高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