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還真的會吶……”

第六個人的聲音突然插入他們的交談,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繃緊身體。

雨果冷靜地抬頭望向聲音的方向,只看到一個披著雨衣的白髮赤瞳少年‘單純無辜’地歪著頭看著他們。

他的雨衣上不斷滴著碩大的雨滴,就連額頭的劉海都被雨水給浸溼了。

“滴答滴答……”

雨水不斷滴落在寂靜的會議大廳。聽著這突兀的雨滴聲,雨果在心裡為他的危險等級加上一個級別。

不可能有在場五個超越者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開會,導致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陌生人靠近的事情的。

而且他話的內容可一點兒都不單純。

喬治·桑下意識地想要發動異能,但她身邊的大仲馬連忙抓住她的手,表情隱隱不贊同。

司湯達默默將自己翹起來的二郎腿放下,恢復到容易起身行動的姿勢。

巴爾扎克暗自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潛在小動作,內心嘆息:看來今天必然要劇烈運動了。

突然到訪的少年對著只有五個人的空空蕩蕩的會議大廳左顧右盼,萬分感嘆:“這永遠也湊不齊全部人的開會情況,還真是太熟悉了。”

明明有兩位數的空位,但是落座的永遠不會是全部。讓參與者都不由得嘆息:我們何年馬月才能在一次會議上看到所有人的臉?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感傷。

少年平靜地對著主座上的維多克·雨果笑著道:“早上好,雨果先生。”

“今天看來,彼此都要有夠艱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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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會兒,喊維多克可熱情了。怎麼就不和我打個招呼?”

“可真是萬分抱歉,同性戀眼裡沒有女人的存在。”

“啊啦,你是在說除了維多克以外其他人都不是男人嗎?”

“你聽得出來,我可開心死了。”

……

大仲馬聽著喬治·桑和入侵者少年的互懟內容,內心麻木。

他望了望笑容快掛不住的雨果,完全沒有任何反駁想法的巴爾扎克,以及空前熱情看著好戲上演的司湯達,陷入了自我懷疑。

所以,目前情況到底是怎麼能進行到兩個人互相把在場除維多克·雨果以外的法國超越者全部踢出男人的名單?

“你的目的是什麼?”

前不久,雨果平靜地問道。他過去幾年以來一直都是法國異能界的領袖,因此也習慣代表在場所有人說話。

入侵者歪了歪頭,像是思索過什麼般輕快道:“我個人到的確沒有什麼很特別的目的,只是想證明罷了。”

“但我的組織的確有很重要的目的。”他平靜地說出不平淡的話語,“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拒絕謎語人,拒絕謎語人的說話方式。

大仲馬微笑地在內心緩緩打出這句話。

“好吧,我知道在場所有人都不喜歡謎語人的說話模式。”

入侵者少年像是見慣了在場人的假笑,也深刻明白謎語人在法國是有多麼不受歡迎。他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放棄了原來的行為。

“所以,也是時候讓這場漫無目的的戰爭結束了吧?”他揚起惡劣的微笑,“畢竟你們也不喜歡來著?”

“啊,忘了忘了,應該是說‘請呆在這裡不要動’,畢竟在場的各位也沒有什麼能強到左右國家,甚至世界的決定權吧?”

“目的看來是困住我們。”雨果微笑地總結了下話語的核心內容。他暗自思索著這樣做的原因。

目前巴黎因為極為突發的大範圍強幅度的暴雨,幾乎是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無線電裝置和普通的陸用交通工具都被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