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阿黛西亞聽後像是遇到了什麼厭惡的東西般,眼瞳逐漸失去焦距。她在內心抱怨:好油膩的話語啊。在法國聽多了這些話,都快讓我生理性作嘔了……

雖然大仲馬的外貌的確算是帥哥的行列,但是阿黛西亞完全不吃這種外貌和性格的人,所以也沒有任何想配合的想法。

她只是單純因為計劃需要才過來的。

也不清楚其他幾個人遇到我會是怎麼個見面情況?

阿黛西亞裙襬下的血絲大眼睛不少因為她的好奇睜開。祂們在瞭解主人意圖後露出狡詐的神采,慢慢遁入黑暗去尋找其他人。

“好吧,先生。看來您對剛剛發生的事情的確心有餘悸呀~”

阿黛西亞表面上滿不在乎地卷著自己的捲髮,儀態優雅地隨手拔起腿環上的刀劍,惡趣味地揮動著刀劍道:“但我可不是為了和你談情說愛才過來的~”

哪怕是以愛人為食的怪物,祂也是挑食的。

黑暗裡蟄伏的無數詭異眼睛順著不同管道遁向其他房間。祂們的確是初次來到這裡,但是與生俱來和主體的感應,讓他們可以很快找到分體的位置。

很快,一顆詭異眼睛就那麼游回了分體的黑裙裙襬下。

巴爾扎克此時坐在類似巴黎地下水道的階梯上,臉上一副逃出昇天的表情。他鬆了一口氣,就差沒有謝天謝地了。

太好了,只要不把他扔回之前的會議廳,他可以配合到死。

即便是現在,巴爾扎克光是回想一下,也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宅男的腦細胞容量著實支撐不了他分析當時的現況。

宕機宕到一定程度,他已經不數不清自己到底聽到了多少敏感資訊了。

作為一個成年以來就家裡蹲,除了非必須的公務一律曠掉的法國超越者,巴爾扎克的日常工作和人際交往簡單得一批。

日常就宅家寫寫小說,偶然頭疼下咖啡喝太多了會不會中毒死亡;工作上按照上級指令幹活,有空就和雨果他們交流下最近局勢發展,順帶有時候去煩惱下自己要是被派出去駐外的話,家裡的東西怎麼帶出去。

人際交往也就只是工作遇到的這些人。

所以當巴爾扎克聽著喬治·桑和入侵者互懟內容時,他是分外茫然的。

這明顯不是我的腦容量能處理的資訊……

再到後面的入侵者和警衛交流,他的腦細胞已經接近全部蒸發狀態了,就剩下本能地頭腦發空來保護精神不受到傷害了。

我為什麼要來開這會?

巴爾扎克內心頹廢地點菸思考著人生:早知道有這樣的發展,我乾脆先自己申請對外駐紮好了……

但願政府不要讓我把情報背出來,那真的太為難老宅男了。我唯一揣測得出就是入侵者和和他主動搭話的警衛可能是親戚的關係吧?應該吧?

別告訴我是克隆體或者複製體的關係……牧神那檔子事情我真的不想經歷第二遍……

光是坐在階梯上的一小時不到,巴爾扎克就已經想通他之後的遭遇會有多麼麻煩,麻煩程度甚至不亞於讓老宅男化身為社交鬼才。

和雨果一樣,甚至比雨果更窮酸,只是穿洗到發白的格子襯衫加上藍色休閒牛仔褲就立馬過來的黑棕發黑瞳青年摸著幾個月沒有刮的鬍子發起呆。

他不清楚,也不敢賭自己破壞掉這個空間後會不會回到之前的會議大廳。

所以巴爾扎克決定在這裡多磨蹭一會,等時間過去差不多了再出去吧。

他已經不想再有剛剛的經歷了。

事情又沒有發展到缺他不行的地步,他完全是可以磨蹭下時間的。

“噗——”

屬於女子曼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