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嗎?]他態度隨意地咀嚼著又一隻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補充著:[紀德小朋友的提議被這邊的紀德拒絕掉了,我沒理由留下了。]

德國人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是對此毫不在意,但說真的,他內心有些慶幸。異能繼承玩起來可麻煩了,他打從內心不想搞一次。

泰戈爾思索片刻後回答:[我應該會在不久後,可能是一兩個星期之內吧。]

[嗯?那需要我等下你嗎?]走在雨後巴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特異點‘水中巴黎’的直接罪魁禍首邊興致盎然地欣賞著花花草草,邊和泰戈爾通話。

[你有空,我當然可以。]泰戈爾失笑著回覆。

他們的關係比起外貌上的前後輩關係,更像是互相打趣的多年老友。

[話說你怎麼現在還用這外貌啊?小孩子外貌很不方便的。]事情進入到收尾階段,泰戈爾精神有些放鬆,隨意地找著話題交流道。

前不久他還聽了下紀德對自己少年外貌的各種委屈事件的抱怨。

[我只能說很爽!]少年乾淨利索地給出明確的回答,[這外貌出門是個人都選擇拿糖來打發我,我簡直快樂到爆炸!]

究極甜食控這名聲真的不是蓋的……

泰戈爾挑眉挑到笑容僵硬:開著高檔甜品作坊,出門還在想著別人口袋裡的劣質糖果也沒誰了……

[嘛……原因主要是老是切換身體年齡很不方便。]察覺到泰戈爾的無語,他聳著肩無奈道:[畢竟這個身體裡的人格又不只是我一個人。]

但他道出口後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這麼說又不太對,反正泰戈爾你也知道我這邊情況。]

[我知道是知道,但你們到底是誰先起頭要喊自己席勒的?]

[不是你推薦的我嗎?我既溫柔善良又好說話,難不成還不是席勒了?]

[……]泰戈爾對此選擇捂臉,內心啞然:完了,他交給北斗的辨別方法被這傢伙拿過來回懟他自己了……

只是泰戈爾目前懶得反駁:[行行行,你溫柔善良又好說話。]

雖然實際情況是:是個人都知道你是毒舌。

白髮銀瞳的詩人莫名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毒舌大戰法國人‘後的辯論失敗結局,遲疑地問道:[你之前和紀德辯論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

他老覺得對面德國人的實力應該不至於此。

[……]席勒頓時停頓住腳步,他僵硬地深嘆一口氣:[我果然更適合物理說服對方。]

所以到底有沒有放水啊?泰戈爾內心疑惑。

[紀德小朋友應該玩的挺開心的。]黑髮赤瞳的少年回頭遙望著背後已有一定距離的巴黎城市,平靜地嘆息:[畢竟法國是他的主場。]

巴黎的風景倒影在他的赤瞳中。

席勒並沒有對巴黎抱有很大的感情。他只是覺得隊伍沒有法國人,就像食物裡沒有任何糖分般不可思議,所以才去當他的法國人。

因此紀德拿感情牌和他辯論很容易就贏過他了。

泰戈爾內心沉默,思緒卻想到了上午的會議:是啊,他玩得的確開心。他和這個世界的法國超越者懟得天崩地裂,懟到連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問題還不是這個,問題是他真的沒有過多透露情報,勉勉強強扮演好了偽裝復仇者的流浪者身份……

這就是安德烈·紀德嗎?這就是法國人嗎?他們出身自帶天賦裡是不是還有演戲天賦???

泰戈爾事後直接瞳孔地獄。

[噢,對了——]席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嚴肅地對泰戈爾說:[不要對外透露是我把巴黎複製多了,讓凡爾納和紀德背鍋去。]

泰戈爾內心快速打出多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