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時光了ovo。

海源北斗把腦袋深深地埋在枕頭裡,愜意地長舒一口氣,內心小人萬分嚴肅地自顧自點頭:是的,我必須得在夢裡思考好明天的早飯午飯晚飯吃什麼了。

這件事可比什麼拯救世界還要重要,還要義不容辭!

“啪——啦——”

頭髮翹到天上去的少年突然睡眼朦朧地滾到了床下。他半隻腿還掛在床鋪上,但整個人的重心已經和被子一同掉落到地上。

“哈~切~”海源北斗神態迷糊地揉搓著眼角,轉頭看向著窗戶。

天空破曉,已有微弱的自然光亮照進來。

但起床可是一天中一個人最不可控的事件,尤其是在當事人昨天凌晨才入睡的情況下。

海源北斗一把把被子矇住自己的臉,翻了個身繼續瞌睡去了。

中午十二點,黑髮黑眸的少年頂著亂炸的頭髮、半睜的死魚眼,邊咬著牙刷邊打哈氣地對著洗漱臺前的鏡子發呆。

他的外貌相比之前再一次發生了不少的變化。

現在與其說是少年,倒不如說是初出校園,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也正因為如此,海源北斗很輕易地就用畢業旅行作為藉口,矇混那些疑心或者好奇他為什麼會來德國的當地人。

先前在俄羅斯、中東等地區置辦的衣服早已穿不下。北斗也沒打算穿著太過引人注目,他早就把能扔的全部扔了,現在留在身邊的全部都是些很基礎的物品。

說起來,自己也的確沒什麼重要的物品。

海源北斗心不在焉地思考著自己的行李箱裡有什麼稱得上珍貴的、必不可少的物品。

沒有,除了錢財以外,其他全部都可以捨棄。

而錢財本身是消耗品。

北斗認真地用冷水清洗著自己的臉,隨後抬頭望著鏡子裡黑髮黑眸的自己,陷入沉思。這是他離開自己世界的樣貌,也是他最熟悉的樣貌。

鏡子裡的他外貌清秀,臉上還依稀可見屬於象牙塔的稚嫩。他剛剛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沒幾年,正是個嶄新嶄新的、處於被社會暴打階段的職場小白。

而這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本來應該和大多數人一樣,普通地融入職場,普通地頹廢打工,普通地與社會妥協。

可能他內心如兒時般有著雄心壯志,有著詩與遠方,但是雙親皆離世的他沒有那麼多選擇。能養活自己,加上有點存款就已經夠好了。

一切直到醫院的體檢報告到他手上的那刻,他人生的軌跡這才終於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

海源北斗洗手的動作瞬間一頓,暗自嘆息自己想法的錯誤:可能不對?

他歪著頭,用還溼潤著的手指用力恰了把自己的臉頰。

很痛……

海源北斗不由得地皺起眉,鏡子裡外貌清秀的少年也跟著皺起眉。見此,北斗嫌棄地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說到底,你到底是為什麼會掉到其他世界去啊?

北斗無奈攤手,邊搖頭邊故作高深自問自答道:“可能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我太普通了吧?”

一件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