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的血,卻再也無法見到他們。

“嗯?”只是草草披上披肩就過來開門的青年見此疑惑地歪了歪頭。

木門被徹底拉開,室內卻一直是昏暗的,看不清具體的佈局。一旦看久了,會讓人有種凝視深淵的感覺。

“是讓你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有著楓葉般美麗的紅髮的青年彎腰半蹲下,正視北斗道。海源北斗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纖細茂密的睫毛下赤紅的雙目裡自己的身影。

海源北斗頓時受驚般後退一步。

可當北斗做出這舉動後,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很抱歉,是我沒有注意社交距離……”

慌亂解釋的那瞬間,亞洲人突然腦子有點空白:……這什麼個詭異現場?

“噗……”對面率先沒有忍住,自顧自笑出聲。

北斗不好意思地偏過眼。他看到庭院裡的銀杏樹正茂密,在露天走廊的躺椅上還放著一本敞開的書籍。

一枚銀杏樹葉此時恰好飄落在了書頁上。

旅行者看後徒然想到:銀杏樹代表的象徵之一是長壽,是不是因為這樣子才會將它栽種在醫院裡?

他只是……

只是有那麼點看到了自己過去在母親病房視窗前看到的風景。

那突然出現的、滿溢的思念不由分說地將此時的他吞沒殆盡,就像是很多年前他曾在德國看到銀杏樹那般。

“啊啦,離我遠點會不會好受點?”赤發赤瞳的青年看後下意識裹住披肩,往後退了幾步。

“不對,是我這邊抱歉才對……”海源北斗這才從夢中驚醒般匆忙低頭認錯道,“我老是會在社交場合走神,真是對不起……”

“嗯……原因可能出在我身上吧……”臉色有些蒼白的青年苦笑。他含糊地略過話題,轉頭溫和地問道:“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海源北斗這下終於想起重要的事情,利索地掏出挎包裡的信封遞給青年。

青年突然暗了暗眼神。他輕輕接手信件,望著信封上相當簡略的地址資訊和稱呼感嘆:“還真是有他的風格。”

【弗里德里希收】

“就是不清楚有多少是送到我手上的……” 弗里德里希無奈苦笑,“信寄出去就不管後續的人也只有他了。”

畢竟是個連名字都不寫的寄信人……

海源北斗內心幽幽補充道。搞得他一路上甚至懷疑過寄信人從事什麼不可透露的機密領域,雖然說不定真有這可能,但也不至於採用普通郵寄吧?

“非常感謝你給我送信。這一路想必十分耗費時間和精力吧。”弗里德里希溫溫柔柔地淺笑,他隨手將信揣到自己懷裡,邊開啟客廳的燈,邊招呼北斗進來道:“喝杯茶再走吧。”

聽他說起喝茶,北斗莫名感到自己口渴很多了。

奇怪,為什麼說後才會覺得口渴?

然而單細胞生物海源北斗選擇跟隨自己內心的想法。他一邊撓著頭,一邊禮貌地輕聲說道:“那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