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指一通的三流偵探吧。”

“這個可不一定的……”一位眼角有著細皺紋的老紳士皺眉思索,“倘使不是有著把握,偵探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指認服務員。”

“偵探,是時候說下你的推理吧。”

老紳士像個過客般拄著柺杖高傲地命令,但偵探不為所動。他比旁觀者更像是旁觀者,一雙鐵灰色的眼眸像是刀片般審視著喧囂的眾人。

此時站在灰眸偵探身邊的、胖胖的男性副列車組組長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內容後不由得汗流浹背。他努力擠過人流,湊到神情冷漠的偵探耳邊小聲且著急地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抵達下一站後讓下一站的警察去調查嗎……”

海源北斗聽得出他聲音裡暗含著壓抑的惱怒。

可如果火車永遠都抵達不到下一站怎麼辦?旅行者歪著頭擔憂地想到。他回想起自己這一路上見識到的乘客,他們中有神情疲憊,但仍期待著回家的職員,有孩童相互嬉戲,父母含笑遙望的一家庭,有正在用遊戲打發時間的姐妹……

有這麼多人被困在了這裡面。

他們現在沒有發現,但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現。雖然海源北斗這一路走過來,發覺普通人遠比異能者察覺得要晚。

這極大可能是他們被困的列車空間的什麼邏輯造成的。

“不行,兇手必須要在列車上被指認。”偵探一把推開工作人員阻礙的手臂,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步步緊逼剛剛還在怒斥他的服務員冷漠道:“你真的以為事情不會有破綻嗎?”

“首先紳士是一名珠寶商人,經常乘坐火車前去交易珠寶。而倫敦的上流貴族們很鍾情於他家鄉的一位大師所打造的珠寶首飾,但大師卻不願意離開家鄉,這導致他經常在自己家鄉和倫敦之間往返。”

“大家也剛剛知道並且清楚:紳士上車的站不遠處正是他的家。”偵探平靜地環視著在場的觀眾,緊接著他對著服務員宣判道:“而你話語中的些許口音恰好是那個地區的口音。”

“是,我的確是和他同個地區的人!”服務員先是承認,隨後大聲爭辯道:“但是這能說明什麼?你難不成要因為我們出生在同一個地方斷我的罪!”

海源北斗看到在場的眾人聽後紛紛討論,他們中有不以為然的,有皺眉思考的,也有對此覺得莫名其妙的。而在他們的交流聲中,偵探的話語聲緩緩道來:

“其次,紳士懷裡傾倒的酒瓶。以它的外表磨損程度來看,我們不難猜出紳士多年酗酒。而讓一位多年酗酒的成年男性急匆匆把已經開啟的酒瓶藏在自己的西裝內,他想必是想隱瞞自己喝酒的事情,但是對誰隱瞞?”

“這個人肯定是他認識的人。”

在場突然譁然。這是他們之前困惑的一點,此時突然被偵探冷言道出。

“可我根本不認識他啊!我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回到故鄉了,這一點和我合租的同事可以證明!”服務員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要不是在場人實在是太多,他恨不得上去給這個定他罪的偵探幾拳。

然而在眾人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