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人……

我突然有點明白坡之前的生無可戀了。

而正當海源北斗準備說點什麼來挽回場面時,他身旁的莎士比亞一本正經地感嘆:“不過那句話很有坡當年的作風。”

“對。”

歌德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語氣嘆息般地附和:“是隻有他才敢說出那樣的話。”

現場的氣氛莫名緩和。

坡偷偷對已經想出個所以來的海源北斗無奈攤手,而海源北斗無言地表示自己快被話題的一起一落嚇死了。

與此同時,歌德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苦惱地托腮喃喃:“我以前甚至懷疑過他是怎麼長成這樣子的。”

“這句話真的太讓我熟悉了,簡直可以讓我夢迴當年我第一次和他接觸時的感受。”莎士比亞心有餘悸地感慨:

“事實證明坡當年名聲差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事情。”

“坡當年是怎麼樣的人?”一直在旁聽的海源北斗聽聞後突然好奇地發言。

“一個陰謀家?”莎士比亞有些遲疑地開口。

“一個融不進社會的天才。”歌德的回答倒顯得堅定。

“嗯……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吧?”話題的當事人終於開口,他有些困擾地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著他們的形容,又像是隻是在發呆。

“我以前倒是懷疑過他有很嚴重的情感障礙和認知障礙。他真的很難把握住人際交往的那個合適的度。”歌德像是想到什麼後快言快語道。

只是在回想起剛剛自己不太友善的行動後,歌德皺著眉解釋:“以及我找他茬,主要還是他把我們的聊天記錄給席勒,並不是因為他威脅席勒。想來他威脅做事也威脅不到哪裡去。”

“為什麼可這麼肯定?”海源北斗下意識問道。

歌德聽後只能無奈地上手揉了揉海源北斗的頭髮,釋然笑道:

“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

在漫長的歲月裡,書信曾成為他們唯一的交流方式。雖然他也不幸因此被刺,但書信本身依舊承載了他當時的情感——

【親愛的坡:

最近事務繁多,已經多月未給你寫信了,但願你一切順利。

好吧,我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

首先讓我來說明下我最近的研究發現:

……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真是令人感到微妙,超越者和普通異能者的這個區別讓我感到驚訝。但理論上這些卻是成立的……可惜我沒辦法進行實驗……

畢竟哪個超越者會和自己本有的安逸生活過不去呢?

歌德】

【親愛的坡:

我在地球的另一端都聽聞到你的名字了。

我覺得‘慘淡‘一詞已經不能概括你的名聲了,希望你再’掙扎‘一下下,我可不想未來被席勒質問到底是在哪裡認識的像你這般的狐朋狗友。

……

以及最近我又要開始忙起來了,以後再聊。

歌德】

【親愛的坡:

事情的發展超乎我的預想。

好吧,我的確應該認真考慮下世界和戰爭,而不只是研究和公務了。

……

失去了席勒,我就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不管大戰的結果如何,不管祖國怎麼想,不管席勒怎麼看那時的我,我都會不擇手段從戰爭和國家那裡奪回我的生命的。我絕不會假手於任何人。

……

但願未來你還能和席勒相處愉快。

歌德】

落楓

腳步踏在乾枯的落楓上發出沙沙聲。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