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桌上穿著西裝扎領帶的律師,但他的發言一秒不到就破壞了他的形象:“咱公司支援帶薪休假嗎?”

穿越者的語氣萬分卑微,就差沒有繼續抱大腿以示自己的可憐了。

歌德:……額,我覺得我才是合約裡卑微的一方吧?

於是被迫上任黑心公司老闆的超越者動作僵硬地捂住自己的頭,看錶情有多頭疼就有多頭疼。他語氣幽幽地感嘆:“我的確應該和你說下情況。”

而他邊說,海源北斗邊超級乖巧地點頭。整個人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你有沒有想過最麻煩的是身份?”歌德無奈地說道。

啥?海源北斗有些摸不清頭腦地捏了把恢復成黑貓外貌的a。

“畢竟我得先把你這個人的身份證明辦下來才行。”歌德深感煩躁地嘖了一聲,“考慮到我和席勒已經快1年零7個月沒有見面並沒有過任何交流了,我覺得我這邊貿然回國,給你辦身份證明會很危險……”

海源北斗聽後腦袋上頓時冒出好幾個問號。而他的關注點微妙地停留在了‘1年零7個月’的量詞上,為什麼會那麼長?

歌德頭疼地輕嘆一聲,用手示意北斗道,“所以你著急的話,你只得靠自己搞定這個問題。”

“等下哈,”好奇寶寶海源北斗探頭問道,“您和席勒老師關係很不好嗎?”

旅行者左右思考了下兩個人的情況,越想越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個明白。

“我們關係還行。”黑髮赤瞳的德國青年平靜地嘆息,但他仍不忘安詳補充道:“在坡背刺我之前,我從未為此這般煩惱。”

海源北斗:……啊,為什麼兩個人的故事裡突然多了個第三者?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話裡話外好像越描越亂,歌德思索了片刻,百般無奈地忍笑道:“不是情感上的背刺,你可千萬別亂想。”

然而海源北斗對此眨了眨眼,默默地把自己縮到桌下:

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像?

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至於其他問題還算簡單。反正我這邊最開始就有這個預想。”

歌德略微思索了下,平鋪直敘道。隨即他望向牆壁上的時鐘,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輕嘆道:“餘下的事情等下次再說吧。”

“睡覺的時間到了。”

“哦哦哦。”被歌德直白的回答搞得有點蒙圈的海源北斗連番點頭道。他邊雙手撫摸著黑貓,邊安靜地看著歌德離開。

然而站在原地呆坐了一分鐘,旅行者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東西。

最重要的是——

現在不就才10點不到嗎?!

海源北斗湊近鐘錶認真打量著,整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思維深淵。原來10點在他看來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在德國人眼裡是夜生活的結束嗎?

他意外覺得腦袋悶悶的,但隨即一隻貓爪拍在了他的臉上。他懷裡的黑貓抖了抖自己的鬍鬚,相當嫌棄地皺眉說道:“你還要抱著我多久?”

海源北斗:……

a,我們的友誼要不今天結束吧。

“嘩啦——嘩啦——”

熱水不斷從浴缸龍頭中流出,融入快要滿溢而出的浴缸水裡。寬闊的浴室裡滿是瀰漫的水霧,上浮的霧氣柔和了燈光,模糊了鏡面,徒留下靜謐。

海源北斗愜意地長吁一口氣。他眼前的水面也因此不斷冒出泡泡。在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整個身體埋進水裡後,他眯著眼正座起來,像只腳癢的貓般趴在浴缸面上繼續心滿意足嘆息。

有錢人的生活果然好享受。

先前產生的各種疲憊全部被一掃而光,就連多日積累的愁緒都暫時阻隔出他的世界。海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