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強烈的精神暗示。倘使在祂們身處的空間呆久,很容易就被幹擾到精神。

惡之花已經破除掉異空間帶來的可能影響,將阿黛西亞拉到自己所在的空間。此時無論是阿黛西亞,還是波德萊爾都毫無疑問可以在任何一刻直接對對方本體產生最真實的傷害。

阿黛西亞見此乾淨利索地放棄了以劍作為武器,直接動用觸手。她知道自己沒必要在這種面對面的情況下還用著蹩腳、不習慣的武器。

不借助武器、直接的□□作戰才是她最原始、最直接的作戰方法。

讓兩個人身處同一個空間,好直接攻擊到對方的本體,這本來是波德萊爾的目的,但現在成為了他的阻礙。

目前情況對他不利。

[惡之花]並不偏重於攻擊,祂偏重偵察和精神控制。祂可以讓波德萊爾前期比任何人優先察覺出事情的問題缺陷,精神控制到對應的人,但在後期的作用卻不明顯。

失去過去戰鬥最大程度依賴的精神控制後,波德萊爾只能依靠自身的戰力。

但現在說落敗,著實還太早了。

玫瑰不斷生長著,祂們嬌嬈而美麗,無一例外都擁有血腥的色彩。祂們是幻象,也是真實。不斷干預著阿黛西亞的行動。

鮮紅玫瑰的出現是[惡之花]的精神控制的表現。

但阿黛西亞的靈魂必然不會是玫瑰,應該是其他花朵……其他珍稀美麗的花朵……

惡之花現在還需要時間來找出她靈魂的弱點。越堅固的靈魂,花費的時間越長。所以現在局面很明顯進入了持久戰。

阿黛西亞想要速戰速決,而波德萊爾需要拉長時間以便惡之花找出缺點,贏得勝利的那刻。

不能被阿黛西亞漫不經心的話語迷惑,以至於覺得自己毫無勝率。

波德萊爾內心這麼告訴自己。

他空前地冷靜,在如此危機關頭,他內心感到更多的是戰慄的亢奮和無上的愉悅。多麼有趣的戰鬥,多麼有趣的靈魂!

哪怕在此地身死,他亦會欣喜萬分。

他感受到了生命,感受到了世界,感受到了比以往更加澎湃而親密的存在。

但波德萊爾深知自己還不能死在這裡。

“你未來會對著我腐爛生蛆,蒼蠅環繞的屍體唸誦著纏綿悱惻的情詩嗎?”他內心輕輕低喃著這句話。

波德萊爾並非沒有看過寫過詩歌,只是現實裡出版的詩篇大多拙劣而滿是瑕疵,他不屑一顧與他們為伍。

但倘使對方想要自己為他寫一份情詩——

“噢,親愛的,那自然可以。”他的心親暱而失落地嘆息,“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會呢?我自然毫無疑問是百分百可以的。”

只是在停頓了片刻後,祂笑語晏晏地道:“在我找出真正的你後。”

那必然不會是阿黛西亞·佩裡能給出的回答。

波德萊爾的認知在明確地告訴他這件事。

舞臺此時入侵了他的現實,讓他注意到舞臺下正在旁觀的觀眾。

追求自我真實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