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輪也輪不上敬臻!”

“你……”王妃氣得渾身顫抖,反詰道:“你娘再會生,那也是庶出!”

“好了!”淮王將碗重重一摜,斥責敬篆:“你要胡鬧上外頭去,別在府裡折騰。”

敬篆起身,順勢拖住清塵:“清塵跟我一起走。”

“你還打起他的主意來了?”王妃一把扯過清塵,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什麼人你都敢下手!淮王府的名聲都讓你丟盡了!”

“淮王府還有什麼名聲?你淮王妃的女兒,就跟嫁不出似的,抓了一個男人就死揪著不放,”敬篆刻薄地回敬道:“先前兩個女兒是這樣,末了依琳,還是如此!我淮王府的郡主,都跟街上的存貨清倉甩賣似的……”

王妃被搶白得氣惱交加,想也沒想,劈手就一個耳光扇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敬篆已經是滿臉的氣急敗壞,他嚎叫一聲衝過來,卻被下人死死地拖住。

就在拉拉扯扯間,一聲悶雷般的聲音貫堂而過:“王妃娘娘,你欺負一個孩子,可就說不過去了吧。就是要教訓,你也該送到他娘跟前去。”

面前一片陰影罩下來,一個高大的虯髯男子走了過來,橫身擋在敬篆面前,虎視眈眈地望著王妃。

“舅舅!”敬篆喊著:“要不是你來,她非得打死我不可。”

“你瞎嚷嚷!”淮王忍不住開腔了:“當我不在呢……”

“我要找我娘來做主,看正室的人平日裡欺負我娘還不算,如今連我,也捎帶了進去了……”敬篆喊著,把扇子丟到了地上,又扯下腰間的玉佩扔到地上,然後甩下玉腰帶,鬧騰起來:“就是父王偏心,不把我們母子當人看,明明我已是長子,還不封世子,索性我公子也不當了,不如打出府去自生自滅……”

淮王無可奈何地用手撐住了額頭。

秦階板著一張臉,拱手道:“殿下,你找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淮王這才端正了坐姿,說:“是你下令不準沐清塵來百洲的,並且一路追殺他?”

一聽這話,敬篆猛地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望著秦階。

“沐清塵這麼說的?”秦階冷笑一聲,眼光一轉,望著清塵,殺氣畢現。

淮王慍道:“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秦階硬邦邦地回答。

清塵一閃身出去了,片刻回來,就在堂下,將一個髒兮兮的布包一抖,骨碌碌四個人頭滾出來:“秦將軍來驗驗,是否你的手下?”

眾人尖叫著,閃落一旁。

秦階看著那四個人頭,臉色鐵青,就是一言不發。

“秦將軍,王妃的親耳所聽,親眼所見,你可以說我們合謀誣陷,”清塵開口了,沉聲道:“你越過屬地,在山上設卡,不就是為了攔我?到了常州,擁兵城下,不是為了捉我?那山道上,這四個人頭,你作何解釋?你殺我,不就是為了沐家軍的兵權嗎?”他厲聲道:“我且告訴你,沐廣馳在,沐清塵在,沐家軍便在,否則,沐家軍一夜之間,便是無人之軍。”

秦階哼了一聲:“你串通安王,帶來了奸細。”

“你不要轉移話題,”清塵凜聲道:“他帶來了關牒,就是來使。你雖不才,讓人鄙視,可是從軍執帥這麼多年,卻也沒有斬殺來使的先例,可見你還是知道規矩的。難不成,你想殺一回來使,來得天下惡名?”

“我想你不會冒此天下之大不韙,毀自己一世英明,所以,你此番追殺,就是衝我而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