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語,卻仍舊不協調地柔和。

“沐家祖傳暗器。只可在危難時刻用於自保,不可主動傷人……”清塵抬頭看著父親,悶聲道:“他推我……”

“是危難時刻嗎?需要自保嗎?”沐廣馳眉毛一豎,威煞頓生。

安王默默地看著兩父子。忽然發現,他們的神態,非常之象。

此刻,清塵也是一臉殺氣,跟沐廣馳不同的是,清塵的威嚴和冷凜之中,還帶著��說囊躔骸�

“沒事,沒事。”刺竹趕緊過來,笑著做和解:“我逗弄他,把他惹惱了。也是活該……”

沐廣馳巴掌一揮,衝清塵道:“認錯。”

清塵下巴揚起,一臉桀驁。

肅淳趕緊拉拉清塵的衣袖,低聲勸道:“認個錯吧……”

“算了吧,”安王笑起來:“也是刺竹挑釁在先。難能說誰的錯呢。都是大將,都有面子,別讓彼此下不了臺。”

“暗器傷人,勝之不武,大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沐廣馳頓了頓,雖然惱火,卻又不想真的在眾人面前拂清塵的面子。於是說:“拳腳比試偷使暗器,那就算輸了,贏者定罰,刺竹說,該怎麼罰吧。”

刺竹怔了一下,摸著腦袋呵呵一笑:“罰啊?罰什麼呢……要不。唱個歌大夥聽聽?”

眾人鬨然大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沐帥馬術了得,給大夥表演一下吧,樂呵樂呵……”此言一出。響應聲雷動。

清塵看著父親,沒有動。

沐廣馳甕聲道:“輸了認罰。”揚手道:“雪塵馬——”

清塵翻身上馬,奔跑起來。橢圓形的場內,在呼呼的風中,他和雪塵馬融為了一體,那樣靈巧地在雪塵馬上站立、單腳獨立、佘腰、翻身,甚至是打筋斗,然後,還表演了飛馬下跳、側行上馬,還可以依附著馬鞍,把整個人橫著跟馬肚子平行,整個地躲在馬的一側,讓人肉眼無法看見行蹤。

士兵們連聲叫好,歡聲雷動。

最後,清塵以一招燕式平衡輕盈地立於馬上,緩緩收身。

“沐將軍!走一個!”沐家軍計程車兵忽地轉而朝向沐廣馳,喊起來:“起——”

沐廣馳默然片刻,呵呵一笑,忽地一偏頭,略帶著得意地,揚手道:“應了!”

清塵下了馬,而沐廣馳坐了上去,一揚鞭,馬兒跑起來,沐廣馳繞過來,場中的清塵舉起手,就在沐廣馳拉起他的時候,他單腳踩上馬鞍,整個人,呈大字型展開,彷彿是一隻風箏,迎風振奮。

隨後,清塵雙腳踩上馬鞍,扶著父親的肩膀,站立在父親身後,雙手伸直,展開,再緩緩地抓住父親的肩膀,然後,雙腿併攏,漸漸地抬起,懸空,與身體成一直線,全部的重心都落在兩隻手上,這時,沐廣馳也鬆開了韁繩,展開雙臂,父子倆,就好像凌空飛行的燕子一般,剪尾俯衝,接著,清塵縮回一隻手臂,放到背上,只徒手而立。

兩手輪換過後,他的腳踩上了父親的肩膀,直直地站在了父親肩上,俯視著全場。

馬兒已經跑過來了,羅放抄起一根長戟,拋過去:“將軍,接著!”

沐廣馳接了,將戟平舉,清塵俯身,雙手抓住戟杆,慢慢地,倒立過來……

馬背上徒手懸空倒立,單手懸空倒立,贏得了一陣陣歡呼聲,然後是倒立著反手轉向,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連叫好都忘記了。

羅放得意地環顧四周一眼,喊道:“再來個倍兒爽的!”

沐廣馳呵呵地笑著,用力一拋戟杆,雙腳向天的清塵順勢鬆手,便彈了起來,就在空中一個反轉,然後,落了下來,坐實在沐廣馳的身後,他雙手抱住父親的腰,忽地側臉,綻放出一個極其動人的笑容……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沐清塵,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