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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你體檢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張念念看看父親的表情,相信他說的是真話,愣了一會,她說,“咱們跟許秘書啥關係也沒有,咋好意思老去麻煩他呀!”
張德州:“那……乾脆,咱們直接去找縣委唐書記吧?”
張念念:“唐書記該有多少事要操心啊,咱們這點事,怎麼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煩他呢?!再說……這是個鐵定的輸官司啊!唐書記即使過問,也得找縣醫院調查,是不是?縣醫院若是一口咬定,說我去做了流產手術,咱們怎麼說得清楚?!”
張德州不再吭聲。
張念念依舊兩眼望著天花板發呆,只是眼角多了兩行清淚。
張德州囁嚅了半天,還是開口道:“念念,實話告訴你爹:你是不是真的去省城,做流產手術了?!”
張念念驚詫地瞪大雙眼:“您……您怎麼問這話?”
張德州:“我……我不能不懷疑呀!焦院長當初叫複查,你偏不肯;如今我叫你找許秘書、找唐書記去申訴,你又推三阻四的。俗話說,‘心中無冷病,不怕……’”
張念念爆發性地痛哭:“嗚……照你的意思,我是‘心中有冷病’了!別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難怪人家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是我的親爹,能夠問出這樣的話來嗎?!”
這句話,猶如萬鈞雷霆,擊打得張德州心頭髮顫、腿腳發軟,他怔怔地問:“誰說我不是你的親爹?!是哪個壞良心的,亂嚼牙巴骨,說我不是你的親爹?!”
張念念不回答,只是傷心地痛哭:“嗚……嗚……”
鄉衛生院。
丁赤輝比以往氣色好了許多。他朝窗外看了看天,問:“幾點了?”
丁志強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忽地又忍住了,道:“誰知道哇?!又……又沒個手錶……”
丁赤輝自語地:“咳!要是能借個手錶,考試的時候能掌握時間,那就好了。”
丁志強又摸了摸口袋,道:“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借去呀?!”
丁赤輝自我排解:“算了,不作這個奢望了。”他又朝窗外張望,“田校長、還有小覃,怎麼還不來呢?可別誤了我的大事啊!志強啊,你去問問護士,現在幾點鐘了。”
“哦。”丁志強走出病房,在走廊上,從衣袋裡掏出一隻手錶——就是覃文鋒失竊的那隻勞力士手錶!他匆匆忙忙看看錶,慌慌張張放回衣袋裡,然後走進病房稟報:“我……我看……問過了,7點35 !”
“啊,還早。去,你上街去買點吃的。我不能餓著肚子上考場啊!”
“哎!”丁志強應聲欲走。
“等等!”丁赤輝叫住兒子,“你去護士的辦公室,把我這支鋼筆再灌點墨水……”
丁志強:“昨天晚上剛剛灌了……”
丁赤輝:“我昨天晚上又用了的!萬一在考場上沒水了,那可就糟了!我這叫‘有備無患’嘛!”
丁志強為難地:“我……不想去找護士開口了,她老說,‘這墨水又不是自來水,不便宜呀’!‘免費給你爹看病,還得免費供應墨水呀’?!”
“咳……”丁赤輝長嘆一聲,沒再言語。
丁志強從書包裡拿出一支圓珠筆,遞給父親:“把我這支圓珠筆帶著。”
丁赤輝接過,仍然沒吭聲。
“爹!我買早點去。”丁志強拿起床頭櫃上的搪瓷碗,走出病房。
街頭。小副食店門前。
胖嫂在店裡照應生意。
張念念怏怏地朝小店走來。
胖嫂看她忽然瘦了許多,精神萎靡不振,好似暴雨摧殘的鮮花、寒霜打過的茄子,似乎天良發現,心中有些不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