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臉風塵僕僕的樣子,今天卻是西裝革履頭髮光光,才兩天的工夫,他的穿著打扮變化太大,誰會把他和那個揹著揹簍鄉下土包子聯絡在一起?

許鍾繼續笑著:“你們幾個人印堂發烏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身帶內傷,你們一定被人暗算過。”

歹徒們都愣住了。

許鍾依然笑呵呵的,“這幾天你們是不是心浮氣短呼吸不暢,焦渴痰黃痰中帶血,夜長夢多盜汗不止,走起路來身體濁重腳下無根?到醫院檢查卻什麼毛病都沒有。”

小嘍羅們臉上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一時都停了下來。

蛇老三見後面的行動突然停下來了,遂大喝道:“媽了個逼,怎麼了?”

一個小嘍羅答道:“老大,這裡有個大夫,他看出咱哥們身上有內傷。”

“有這事?”蛇老三晃著膀子走了過來。“老子瞧瞧。”

一個小弟看著許鍾,輕聲道:“老大,這小子有點面熟。”

蛇老三點點頭:“是瞅著有點兒!”

許鍾看了蛇老三一眼,這貨頭上纏著紗布,都破相了,還出來搞業務,當真是輕傷不下火線,有關部門不給評個勞模啥的,實在不應該。

許鍾繼續說道:“你們被人封了穴,過不了幾天就廢了,再拖十天半個月就等著辦後事吧。”

歹徒們被他說得毛骨悚然腿肚子轉筋。

蛇老三分開眾人叉腰站在許鐘面前,他斜了一眼許鍾,愣是沒認出來,說道:“光說不練假把式,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會不會治?別是個矇事兒的蒙古大夫。”

許鍾沉吟道:“治倒可以治,不過一要拍穴二要針灸還要配合服藥,眼下車上沒這個條件。”

蛇老三還有點不信,他撇著大嘴說道:“你先給我拍拍穴,我看有用沒有,你要敢消遣我們哥幾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許鍾呵呵笑了起來,說:“這好辦!”遂把手握成拳狀,中指蜷成錐形突起,用錐尖在大漢腰窩上使勁兒頂了幾下,然後收回拳對大漢說道:“深呼吸,看還疼不疼?”

蛇老三使勁吸了口氣。果然,吸氣時軟肋處的痛感消失了,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

蛇老三收起兇狠模樣,對許鍾伸出大拇指,“看不出你年齡不大道行卻不淺!你給我的弟兄們也收拾收拾。”

許鍾信手拈來如發泡制,為小嘍羅們 頂了頂穴位,小嘍羅們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蛇老三掏出煙遞給許鍾一顆菸捲,旁邊的小嘍羅們急忙為他點上火。許鍾本不抽菸的,此時必須擺擺譜裝裝樣子,於是裝模作樣吸了兩口。

蛇老三往前湊了湊,問道:“哥們貴姓?我們改日登門拜訪?”

許鍾腦子裡靈光一閃,信口道:“我姓吳,叫吳明,家住豁口鎮,我在鎮上開了個吳記診所,後天你們來吧。”

“看這病得花多少錢?我好心裡約摸有個數。”

許鍾笑了,大氣的擺擺手,“醫者父母心,什麼錢不錢的?以你們的病情,真要錢的話就沒數了。不過……”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下來。

蛇老三也是江湖闖蕩之人,看出他話裡有話,於是一拍胸脯道:“條件你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

“那我就說了?”許鍾用手一指車上的乘客,“這些乘客都是山區農民,掙的都是血汗錢,生活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錢還給他們?”

蛇老三撲哧笑了起來,擺擺手道:“咱哥們本來做的就是無本買賣,何況還有你的面子,還給他們就是了,不過我們也不能空手回去,不吉利!”

許鍾用手暗暗指著他從售票員手裡搶來的票款袋悄悄道:“劫富濟貧,這個我不管。”

蛇老三大喜過望,對許鍾一抱拳,“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