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又來了,她上前,扯住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如果我不是李思寂的親生姐姐,你還會這樣待我嗎?”說時,眼眶已微紅。

“可你是!”

“呵,你以為我不希望我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她姐姐,你又怎麼會那麼討厭我!”

“從最初開始,你不也是討厭我麼?”丁錐回頭,俊朗面容露出輕笑:“李思緣,我們本就不熟,你愛與誰合作,是你的自由,不必特意來告訴我。”

“你認為我想告訴你嗎?”

夜風拂來,素來沉默寡言的女子啞聲質問,眼底掠過一絲受傷情緒。

——如果可以,不與爭吵,我們好好說,像朋友那樣,先從平等與平和開始,可以麼?

心裡的悲愴彷彿散開的波紋,一圈圈,在心底漾著。

“你和衛玩有什麼恩怨我不知曉,我只知道他將我妹也捲進去了!你和以前一樣,沒有足夠力量,卻莫名害了人。”

思緣盯著他,看他垂眸,印象裡那麼開朗的一個人,此時沉默的模樣像極了手足無措的小孩,心臟那處好像被扯著,莫名酸澀。

以前只當他是無家可歸的髒小子,尤其看一個髒弟弟的小子總是黏著自己妹妹,她心裡是不舒服的,從小與母親和妹妹相依為命慣了,她又是長女,更是外面的人口中的天才,習慣充當保護的角色,那時自然將他視作是妹妹的小跟班,一個很髒的跟班。

如果……如果那之後沒有安笙清的故意行為,她不會誤解丁錐喜歡自己,從而開始不可收拾地關注起他,日漸成愛。

那喜歡了,愛上了,哪有如果可言。

就像此刻,他抬眸再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那時候她嘲諷地說我妹妹打算跟你分手時候一模一樣,帶著敵意和仇視,她被瞪著,不懼怕,卻委屈得心裡難受。

“李思緣,我是沒用,可也不需要你一次次地提醒我。離我遠點,好嗎?”

話落,卻見面前長相精緻的女子眼裡好似有熱淚滾落,他微微怔住,不敢相信。

眼前突然一花,然後,唇瓣溫熱,落了下來。

他吃到了有點鹹的味道,等反應過來時候,他雙手猛地推開她。

思緣撞在了車邊,很疼,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而丁錐出手才想起來左臂受傷了,傷口隨著劇烈動作,撕扯般地疼!

“很抱歉,應該沒法離你遠點。因為我不介意與衛玩合作,打擊你公司。我妹在錦歌影視,我又何必因為你而一直與衛玩為敵。”李思緣笑起來。

先前拒絕合作,她說了很多理由,工作室其他人似懂非懂,多是聽從。

唯有她自己知道拒絕的原因——因為丁錐。

無意得知衛玩與他有私怨,她便畫地為牢般,將衛玩放在對敵的位置,而同伴的圈子裡,自然有丁錐。

可自己的小心思,在他眼裡,簡直是一廂情願。

“你如果需要幫忙,必須犧牲一下色相,因為其他條件我會不答應。”

李思緣說完便轉身離開,步伐很慢,微微抬起下巴,一如往常地驕傲。

背後,是丁錐的冷哼,有些無奈,有些看笑話似的。

她假裝沒聽到,保持步調。

夜風吹來,臉上滾落的淚痕,好似乾涸,引得面板有點燥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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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寂到公安局的時候,一眼便見移動摺疊門那邊站立的男子——

一張娃娃臉即使在夜晚也給人一種奕奕神采的感覺,體型偏健實,一身西裝顯出成熟感,倒是跟那張臉有種反差。

“Samson,那麼久不見,你突然變人樣兒了。”思寂過去,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