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沸騰。

“鐺!”“鐺!”“鐺!”

清越的鐘聲一聲緊接一聲衝著四面八方傳去。

數千裡之內的虛空卻是一陣陣扭曲變幻,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銀色音波如同波浪一般衝著遠處飛速湧去,一波緊隨一波。

鐘聲入耳,即使隔著數萬裡的距離,水生、天蓬、柳東海、噬魂四人心頭也是一陣陣煩悶。

而籠罩飛舟的那團白光在這音波攻擊之上卻是一陣陣翻騰,飛舟的影子突然間就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老者得意地嘿嘿一笑,身影一晃,再次衝著飛舟追了過去。

“奶奶的,這老東西是存心找死!”

天蓬跺了跺腳。怒罵道。

“看來只能一戰了!”

柳東海目中寒芒一閃,吞下那顆暗紅色的丹藥,手中烏光一閃,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長刀。

“好吧,既然要戰,大家就全力一赴!”

水生緩緩站起身來……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老者和飛舟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已不足百里之遙,老者彷彿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左右觀望了一番,嗅了嗅鼻頭,隨後。嘴角邊浮出一抹獰笑,身影一晃,繼續衝著飛舟撲去。

飛舟已在目光所及之處。舟頭之上,水生、天蓬、柳東海臨風而立。

一枚枚丈許長短的飛劍在水生頭頂之上盤旋。天蓬手執一枚銀色斧頭,身畔同樣有七枚長劍盤旋飛舞。柳東海手中長刀嗡嗡顫抖。

老者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袍袖一揚,銀色小鐘從袖中飛出,滴溜溜一個旋轉化作丈許之高。

“鐺!”

震耳欲聾般的鐘聲陡然響起,四周虛空瞬間碎裂,一道道銀燦燦的音波如同有形之物一般衝著飛舟之上的三人猛然撞去。

鐘聲入耳的那一瞬間,水生、天蓬、柳東海三人身軀不約而同地晃了幾晃,面紅耳赤,體內氣血瞬間沸騰,一道道音波撞在飛舟禁制之上,更是轟然作響。

“斬!”

水生冷哼一聲。

三十六枚天罡劍激射而出,只看到藍光一閃,刷地一下就到了老者面前,這數千丈的距離彷彿不存在一般。

天蓬怒喝一聲,手中銀斧一揮,爆鳴聲起,一片銀燦燦的斧影撕裂虛空,直奔滴溜溜旋轉的銀鍾斬了過去。

柳東海卻是腳步一抬,跟在天罡劍之後箭一般衝了出去,身影在空中扭曲變幻著化作百丈之高。

眼看著一片密密麻麻的劍影襲來,老者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不屑之色,袍袖一抖,一團灰光飛出,捲起身影和銅鐘瞬移般到了千丈之外。

手一揚,“鐺”的一聲,鐘聲又起。

劍影、斧影同時落了個空。

水生、天蓬、柳東海三人的身影卻再次晃了一晃,腦中竟是一陣微微眩暈,體內真氣彷彿要失控一般。

柳東海暗叫不妙,猛然間在空中停下了腳步,怒喝一聲,手中長刀一揮,一聲尖銳的爆鳴聲響起,百丈之長的刀光撕裂空間,直奔老者而去,一股龐然威壓隨著長刀從天而降。

體內法力突然間暴漲三倍,這一刀中蘊含的威壓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水生目光寒芒一閃,心隨意動,三十六枚天罡劍在空中一個盤旋,卻是衝著那隻銀鍾激射而去。

天蓬正要揮動手中巨斧,眼前卻是烏光一閃,突然間浮出一枚黑色短匕,直衝脖頸之間斬了過來。

心中一個激凌,瞬間清醒了過來,手中銀斧一晃,擋在了身前。

“鐺”的一聲,火花飛濺,黑匕被一彈而飛,銀斧之上卻生出一個豁口來,天蓬更是被一股大力推著向後飛出幾十丈遠。

ps:感謝昊天、帥哥、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