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運,沒想到二嫂頭一胎就給你添了個大胖小子,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再也不用催著二嫂往娘娘廟跑了。”一名胖胖的婦人邊吃點心,邊衝男子說道。

男子正在為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恭敬地添上香茶,聽聞此言,轉過身來,對肥胖婦人說道:“還要多謝弟妹經常陪你二嫂一起爬山受罪,等這小子長大後,二哥我一定要他在你面前盡一份孝心。”

彷彿在回應男子的話語一般,屋中的嬰兒發出一聲清亮的啼哭,哭聲在暴雨聲中仍能傳出好遠。

老者側對面,一名年輕的少婦笑道:“二哥,就憑這哭聲,孩子長大後絕對與眾不同,你和二嫂就等著享福吧!”男子憨厚地咧嘴一笑,卻沒開口。

老者身畔站著一名六七歲大的女童,嘴裡嚼著點心,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就不喜歡他哭,吵死人了!”

老者瞪了女童一眼,輕撫長鬚,搖頭晃腦說道:“小女娃子懂啥?會哭才好呢!人生本苦,小時侯多哭哭,把那苦楚一點點驅走,長大後,路就走得順了!”

女童扁了扁嘴巴,扮了個鬼臉,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小手卻悄悄伸向老者面前盤子中的點心。

草屋內,靜靜躺靠在床塌上的廋弱婦人,望了望襁褓中停下哭泣的小童,臉上浮出一絲滿足的笑容。小童粉嫩嫩的臉蛋,嘴巴正在一張一合地吐泡泡,額頭正中,一條淡淡的青sè印記,猶如盤著一條小蚯蚓一般。

婦人名叫蘭姑,外面的男子名叫葉誠,是一名靠在山間採藥過活的藥農。夫婦二人結婚已經十七年,卻始終未育。葉誠父母rìrì盼著抱孫子,卻難以如願,時間一長,自然是頗多怨言,鄰居妯娌明裡暗裡更是閒言碎語不斷。

夫婦二人,四處求醫問道,服過無數草藥,求過許多香火,卻始終沒有一丁點效果,十七年來,夫婦二人用光了採藥賺到的所有收入,直至葉誠父母先後過世,都未見到孫子出生。

受不了鄰居妯娌譏諷的蘭姑,乾脆陪丈夫一同到深山採藥,想多賺些錢財,沒想到一場暴雨,把夫婦二人困在山洞中一個多月之久,吃光所有乾糧,靠野果充飢的二人,回到家中,卻發現意外懷孕。

二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葉誠更是把珍藏多年平時根本不捨得拿出的一株百年老參賣掉,專心守在家中伺侯妻子。

也不知是蘭姑身體虛弱,還是保胎安神的藥湯服的太多,這一懷孕足足十三個月,胎中嬰兒就是不願降生。夫婦二人感受到胎中嬰兒無恙,雖然心急如焚,忐忑不安,卻不敢把這大異常理的訊息外洩,怕引來更多的麻煩和議論,暗中花五兩銀子請就診的大夫一起保守秘密。

自蘭姑有孕,就是這同一名大夫診治,眼見蘭姑懷孕如此長時間,就連大夫也是暗自稱奇,幾番細細診視後,發現蘭姑肚中嬰童確實活得好好的,看在銀兩的份上,不願多生事非,更不想平白惹來麻煩,讓自己名聲受損,就真的遮掩了下去。

這件秘密,除了葉誠的兩名親兄弟,再沒有外人知曉。

好在這嬰童今rì終於在孃胎中玩夠了,順利降生世間。夫婦二人暗自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兩rì過後,夫婦二人再次愁上眉頭,身體虛弱的蘭姑連服數劑催nǎi的湯藥,依然不見有一滴nǎi水,嬰童卻被餓的哇哇大哭。也許是在孃胎中呆得太久,嬰童生得比其它嬰童粗壯許多,哭聲嘹亮,尤其是在深夜,隔著數條街道都能聽聞,讓人夜不能寐。

眼見米湯不能讓初生的小童滿足,無奈之下,葉誠只好請來一位正在哺育小兒的鄰居弟妹幫忙。誰知道自家小兒吮吸起nǎi水沒完沒了,直至把那名婦人兩隻飽脹Ru房裡的nǎi水全部吸光,依然不能吃飽,而且在吮吸時,一股大異於其它嬰童的力量,使得那名前來相助的rǔ母一陣陣愀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