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抱著母豬的**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那四隻小豬崽嚇得遠遠躲到一邊,不敢靠近。那隻母豬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竟然沒有絲毫不滿。

嬸孃又好氣又好笑,待小童連打幾個飽嗝後,才把其抱開,小童彷彿是第一次吃得這麼飽,甚是開心,竟然衝著嬸母嘻嘻一笑,聲音清亮悅耳。

嬸孃大驚失sè,心臟膨膨亂跳,慌忙抱起小童,找到自己丈夫,一番訴說。小童的三叔看到嘻笑的小童,也是面sè頓變,說不出話來。

這世間,剛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小童,哪裡能如此清亮地笑出聲來?

再聯想到小童在母親腹中足足呆了十三個月,夫婦二人默默對視,腦中同時閃過兩個字來——妖孽!

蘭姑終於還是沒能活下命來,昏迷一天一夜後,丟下小童,撒手人寰。彷彿感應到母親逝去,小童哭得面sè青紫,死去活來,直到嬸孃把他再次丟入豬圈,才止住哭泣。

葉誠和蘭姑相繼逝去,當初替蘭姑安胎的大夫,心裡開始犯起了嘀咕,想起小童的種種怪異,驚懼之下,忍不住把蘭姑懷胎十三個月才誕下小童的秘密說了出來。

訊息傳起來比風還快,“一石激起千重浪”,萬安鎮的民眾再也坐不住了。

兩天後的,聽聞鎮中掌事之人,正在為這名剋死雙親的小小“煞星”秘秘商議,不少愛看熱鬧的人紛紛向葉家宗祠湧去。

聽完眾人的議論,小鎮上最德高望重的老者——葉誠的“八叔公”,顫巍巍地從紅木大椅上站起身來,一副義正詞嚴地表情,緩緩說道:“大家說,懷胎十三個月,不是妖怪是什麼?象這種煞星,剋死父母,連累六名叔伯喪命,要來何用?本鎮決不能容許其存活!”

幾名老者隨聲附和。眾人也是紛紛尖叫。

“殺了這煞星!”

“把他給沉到江裡去,看他還怎麼禍害鄉里?”

“這小妖怪一生下來就應該把他掐死,讓他活到現在已經是便宜他了。”

“沉到江裡太便宜他了?還是把他丟到山裡去喂狼!”

一時間,群情激奮。

坐在大椅上的八叔公,擺了擺手,眾人慢慢止住叫嚷。八叔公面sè一沉,目光掃過站在前排的幾名大漢,說道:“你幾個還等什麼?難道要我們一幫老骨頭動手嗎!”

一名面sèyīn沉的黑衣漢子說道:“叔公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幾個後生晚輩!”說罷,衝身側幾人低語幾句,然後轉身向宗祠外走去,頓時有十幾名漢子跟了出來。

宗祠一角卻傳來一名老者尖細的聲音:“慢著,你們幾個要做什麼?”

黑衣漢子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答道:“自然是把那煞星沉到江中。莫不成還讓他繼續害人不成?”

“害人?他害誰了?一名連nǎi都吃不飽,路都不會走的小小孩童又如何害人?”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

黑衣漢子扭過頭來,目光yīn冷地望向宗祠左側,那裡正站著一名五十多歲,儒生打扮,衣衫破舊,鬍鬚花白的老者。

那老者臉頰廋削,面容憔悴,嘴唇一抖一抖,似乎十分生氣的模樣。

黑衣漢子嘴角露出一絲yīn沉的笑容,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江秀才,請問秀才公,如若不是那妖孽降世,葉誠兄弟和蘭姑又怎會先後喪命,六名鄉親又怎會莫名其妙地死在墓室之中?對一名煞星,難道還需要心慈手軟嗎?”

老者黃濁的眼珠一下子瞪圓,鬍子一抖一抖,指著黑衣漢子以及其身後的十幾人說道:“什麼妖孽,我看你們才是害人的妖孽。葉誠從崖上墜下,和小童有什麼關係?在此之前也有人從崖上墜下,難道也要怪罪在這名小童身上嗎?至於那六名鄉親,我看是夯墓之人偷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