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烤焦的木頭味遠遠就可以清楚的聞到;瀰漫在空氣中嗆人得很。

遠處的蓮亭內;五姑娘青憐瞧著新房的火光沖天;微微露出一個冷笑,見火勢越發的大了,高高挑起的眉梢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高傲。

地上趴著的中年男子望著熊熊火光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癱軟在地,滿臉冷汗直流,兩條腿也不住的打著哆嗦。

五姑娘凝視了火勢半天,確定這火勢太過兇猛已然回天乏術,笑意也逐漸加深,瞥了一眼腳下的男子,不屑的冷哼道:“真是沒種的東西。”

那男子張了張嘴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只是低垂著頭不敢與之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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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裡聽到這個訊息亂成一團,紛紛跟著公子往新房湧去。

挽月心下一喜,果然是老天都不讓那賤蹄子好過啊,這下還不得燒死她。高興歸高興,她見卿歌直接丟下筵席就趕了過去,一種莫名的嫉妒還是湧上心頭,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這麼好的夫婿,先不說這容貌,光是這狐族幾千年來積攢而來的勢力背景就足夠不能讓人小覷了。何況到如今她也沒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那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是她親手將那人推下去的,難道她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想罷,這場熱鬧還是要去湊湊的,挽月施施然從前廳慢慢的踱著步子朝新房走去。

院內的小廝丫鬟們一個個鼓足了勁抬著水桶便往新房處潑著,但是發現的時候已經耽誤了時機,所以火勢根本就一發不可收拾。

管家面色焦急的指揮著下人趕忙來救火,見到一身喜袍的卿歌嚇得更是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只連忙往地上一跪,低著頭就哭訴道:”公子火勢太大,老奴無能為力。還請公子恕罪。“

”公子。”匆匆而來的逐月附耳在卿歌邊上低語了幾句,“據說拿玉佩走的人並非墨語姑娘。”

那也就是說墨語還在新房中?卿歌面色一冷,心神微晃,頃刻就對官家說道:“若是夫人出了事,你們全家都一起殉葬。”管家聽完,兩腿一軟頓時跌坐在地上嚇暈了過去,隨即被兩個小廝給拖了下去。

整個圍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議論著,似乎都能清楚的看到公子臉上陰霾遍佈,低氣壓籠罩著人群,尤其聽到公子對管家說了那句話,頓時全場除了木材噼裡啪啦的燃燒聲,全場安靜得幾乎沒有其他雜音。

“逐月,查清楚裡面是否有夫人。”卿歌凝視著燃燒的喜樓,不帶一絲感情的下著命令。他怎麼會相信那個丫頭就這麼輕易的死了,肯定是躲在哪個地方偷偷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肯定是這樣。

“小姐!不要進去。”一時間從不遠處傳來驚呼聲,難道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準備衝進去?

眾人循聲望去。

“滾開!”凝霜勉力掙脫開幾個丫鬟小廝的束縛,一邊顫著聲音訓斥著:“我家主子還在裡面,快給我滾開!”說到後面,話語裡竟帶了哭腔,一行清淚已經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凝霜再怎麼掙扎也沒得靠近被大火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喜樓,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一次抽掉了一般,失去了魂魄一般跌在地上喃喃低聲說著什麼卻輕得聽不清楚。

見者都不由得傷心了幾分,到底還是個護主的,但是這新娘恐怕凶多吉少。

卿歌注視了喜樓良久,對旁邊的隨從說道:“查清楚火因,抓到了人便來見我。”

隨著大火漸漸將喜樓吞噬,“哐”的一聲,木製的喜樓坍塌了一半,躲在人群后的挽月喜不自勝,見卿歌凝重的表情就知道該表現她溫柔的機會來了,於是乎走到卿歌身邊,剛欲說話就被後面的人一把推開。

“嫂子沒事麼,三哥哥。”青憐淚眼汪汪的看著卿歌,拿著繡帕不時的掩面。

卿歌抬眸看了一眼她臉上描繪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