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在明家已經工作幾十年了,可以說是看著他們兩兄弟長大的,自小就對他們極好。而明家的所有人對待下人也完全沒有什麼階級觀念,吃飯都是同桌的,就跟一家人一樣,秦蓉方更是經常會跟吳媽聊些體己話。

放眼這家裡,也沒有人能管得住他,所幸他還比較自律,不會做些糊塗事兒,也就由著他去了。走進去後,警衛員便輕輕關上了門,留給他們父子倆一個完全隱私的談話空間。

明楚翰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在背後會怎麼議論自己,鐵面無私也好,太過嚴肅也罷,但他就容不得自己的家裡人有任何行差踏錯。正因為這樣,秦蓉方才會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幹得那麼出色,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不想給明家丟人。

儘管心中不悅,明可帆還是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這事兒和我沒關係,我從來都沒主動跟她聯絡過,也不曾提起過工作上的事情。這完全是她的個人決定,我也不會感激她。”

這件事兒明可帆還真是一無所知,甚至於“許沁柔”這個名字他都有好久沒有想起了,這個人早已被他丟到爪哇國去。

事不關己的態度就更是讓明楚翰大為光火了,“騰”地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叫和你沒關係?你要是沒去招惹人家,人家能為你做這麼多事兒?報紙上是一個,許家丫頭又是另一個,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風言風語一旦傳到了若斐的耳朵裡,她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偶爾,老頭兒也會抽一種湖藍色包裝的煙,軍正,好笑的是,那包裝上還寫著“首長您好”,第一回見到就把明可帆笑得差點兒岔氣了。設計的那人也忒有才了點兒吧。

尤其是她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孃家人了,身旁還有這麼一位小姐妹,又怎能說不是件特別值得慶幸的事兒?霎時間有一種感慨,男人算什麼?愛情又是個什麼東西?

在吳媽擔憂的目光注視下,明大少一派休閒地上了樓,朝站在書房門口的警衛員點了點頭,便抬起手敲了幾下門--儘管那扇門是完全敞開的。

本來就只是尋常的一句抱怨,聽在藍若斐的耳中卻異常刺耳,扔下鍋鏟跟著他往外走去,“對啊,我就是個奇葩,如果不奇葩,我能忍得了這口怨氣嗎?”

可是那天無意中從軍區一位參謀的嘴裡聽到那樣的話,明政委還是鬱悶了老半天,這老大做事兒越來越沒譜了,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形象一再下跌呢?

同樣身為女人,她自然知道遇上這樣的事兒會有多憤慨,多想不通,所以才沒有打擾藍若斐,讓她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緒。

說完作勢就要起身,這氣勢洶洶的架勢嚇得凌春趕緊起身一把拉住她,“我的姑奶奶,我說還不行嗎?我求求你別衝動啊!”

當然,該面對的問題遲早都是要面對的,對於這次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她打算回家後跟明可帆好好談談。內心的感受如果不說出來,沒有人會知道,別人也不會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沒事兒幹就惦記著她在想什麼。

“你最近是公司裡太閒了是嗎?既然有那閒工夫,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琢磨著,儘快讓我和你媽抱上孫子呢?一天到晚的不著家,還要亂搞男女關係!”

食堂裡的人來人往,和各種嘈雜的聲音,似乎都對藍若斐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她就如同石化了一般坐著。以往清麗的水眸,此時竟然也失去了焦距,盯著面前的托盤出神。

她為了自己去找許華?

吃力不討好。

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指望他低著頭站在那裡認錯?再說,他壓根兒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老頭兒也太沖動了,也不問問他這當事人究竟怎麼回事兒。

爺倆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從來三言兩語講不攏,就會各自發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