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妃說話好眼下不我先陪你回一趟樂成省得回頭還要走第二趟。”

當初杜十三娘曾經在樊川杜曲老宅督促杜黯之讀雖不是嫡親姊但在杜黯之心目杜十三娘就和杜士儀這兄長一對自己有再造之恩。一晃他被杜士儀從幽州帶回已經整整六年了。這六年中他漸漸彌補了早年不甚紮實的基再加上師長得如杜思溫這般平ri他可望不可即的長輩也對他頗為看他哪裡不知道這是人家愛屋及烏?為了能夠報答這照拂之他幾乎是廢寢忘食地讀如今終於快到了考驗的正ri子

杜十三娘自從得知樂成坊有叔父杜孚置辦的宅院之統共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一次若不是為了杜黯之的她也絕不會登門。此刻牛車停在門見人往裡頭通報時那慌亂的樣她在腹中冷笑了一隨即在杜黯之的指引下緩步而入。到了一座小小的屋宅知道這是嬸孃韋氏的寢見門上的厚厚簾子被人拉開了一條緊跟著就慌忙撂她不禁更是皺了皺眉。

“誰這麼沒規矩?”

杜黯之眼這一眼望他就已經認出是自己的弟弟杜望之。王竣離任幽州都督之父親杜孚官途不受薦為漁陽縣丞的事被駁而後王竣雖一度拜卻也一度貶早就忘了當初曾經賞識過杜孚這麼一個人。所杜孚去年終於卸帶著妻兒回到了洛陽樂成坊的這座私宅。杜望之如今雖已經十一歲但生xing不喜讀又被韋氏寵溺得驕縱無更對他疏遠得他能做得也只有儘量少出現在其眼前。

因他自然不好對杜十三娘實言剛剛偷窺的人是隻是親自上前打起簾子將杜十三娘讓進了門。

大約因為早年間沒怎麼照拂過杜士儀和杜十三娘兄杜孚總有些不願意出現在他們面這會兒杜十三娘進只瞧見韋氏一人端坐在主位上。她上前用無可挑剔的禮節拜見過這位長輩之也沒有寒暄客就直截了當道出了來意。

“什讓二十一郎去永豐裡崔宅備考?”韋氏此前見杜黯之只讀始終不提科場之還以為這庶長子是自知資不敢去嘗試那種失敗的痛不過給外人做個勤奮苦讀的樣倒是沒在意誰知道其今年第一次考明經就得了解送。此刻面對這個難以置信的消她當即反對“哪有這個道家裡又不是沒地方給他讀書備不用麻煩外人了”

“崔杜本是姻何來外人之說?”杜十三娘淡淡地回了一見韋氏面sè一顯然知道失言她這才看了一眼杜黯用眼神安撫他一切自有自這才繼續說“此事老叔公也已經知道很是支此前來信還告知嗣衛王請她給二十一弟多預備幾卷前些年的經義策論卷子。叔父只有兩個兒想來嬸孃身為主總知道世家大族之所以能綿延不這讀書仕宦是最好的出路”

這一番話有理有韋氏有心想攔可話到嘴邊面對杜十三娘那明晰的眼她竟有些說不出口。就在這時外間一個婢女通傳了一聲快步進到她身邊站定後彎腰躬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娘郎主十三娘子要帶二十一郎去讀那就讓他去。”

儘管韋氏咬碎了銀可杜孚都鬆了她只能不yin不陽地吩咐人去給杜黯之收拾行可這口氣她卻著實吞不下。一想到剛剛杜望之人還在這可在門前偷窺看到杜十三娘之一轉眼從後頭溜出又不知道上哪兒她不禁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二十四郎人呢?”

“娘小郎君應是去騎馬了”

“騎馬騎他就知道騎馬給我把他找回來寫從今天每天不寫完五百個不許他出門半步”

要是再這麼下杜望之遲早要被他的庶兄騎到頭上去

順順當當把杜黯之從樂成坊杜宅接回杜十三娘帶著他回到崔宅過就親自引他去看了自己安排好的客院。見其滿臉過意不她就笑著說道:“當初阿兄暫居崔宅讀書的時也是借住在這個院住的也是你這個房間。能不能像阿兄當年那樣一舉成就要看你的努力了。我已經請得阿孃允崔氏藏中的你儘可借但切記不要貪你要考的是明經義才是根本。”

“多謝阿姊提醒”杜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