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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雜在臉上,汗水把它們蜿蜒成一道奇特的痕跡。
時光悠悠然地過,像夏天的光,拖出好長好長的線,想要伸手去抓,一轉眼就又不見了。
離年現在想起來,還能記起的是她坐在屋子的房門前做作業,他從四合院大門進來,是放月假的時間。他走到自己的身邊,伸手摸摸自己的頭:“小年子,做作業呢。”
夏天的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一幅鮮紅的圖畫,楓葉鎮的橋沒有河水流過,他和她慢慢地走過橋頭。這是年少的明麗的畫。
楓葉鎮上流傳他是要考上名校出國留學的,他媽是那樣認為的,整個楓葉鎮上的人也是那樣認為的,他高考那年,烈日掛空,離年貧血昏倒,回到家的時候,外婆匆匆忙忙地跨出門口。
“小年子,快,小林那孩子快不行了。”
楓葉鎮在一個山城裡,四周都是山,四合院後面是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氤綠,都氳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離年跟著外婆上到外面停著的車裡。
“早聽說摔了一跤,也沒怎麼注意,結果一診考試出來,人就倒地上起不來了。她媽跟過去看,說是腦膜炎,感冒了一個星期,為了考試也沒去看。結果就成了這樣。”外婆很焦急,鄰里幾十年,她有屬於老人的特有的慈祥善良和包容。
醫院離得楓葉鎮很遠,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他就讀的學校也遠,車子要開一個半小時,平時他只放月假回家,她媽託他家在學校的一個親戚照顧他。
離年和外婆還有他的父親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媽已經哭著趴在地上了。
離年看見病床上的他,已經蒼白著一張臉,兩眼無神,專注地凝視著上空。醫生說那是他已經不能動彈無法說話了。
他的臉上佈滿了黑痣,臉頰凹陷了下去。離年站在門口定了好久,然後慢慢地走過去。
“林木為?”離年把手放在他的臉上,冰冷的,沒有溫度的,離年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聲音清晰,掩在她媽的悲聲之下。
離年茫然地望下外婆,外婆握住她的手,把她摟住:“別怕,他是有意識的,你跟他說兩句話。”
“林木為,你說要帶我去你想考去的那個學校看最漂亮的碧葉荷塘的啊。你說那裡的連葉碧荷是最漂亮的阿。你說過要幫我找我媽和我爸爸的阿”
那個夏天,太陽特別大特別大,高考依舊進行,楓葉鎮在一場大雨之後,橋下依然沒有存積起來河水。
楓葉橋上走過的男生卻再也不見了。
。
她的生命裡出現了一些人,然後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那些生命裡一直存在的缺失。
☆、第一百零八章
A市的地下娛樂城“傾世“,這裡擁有全世界最美麗和最妖嬈的舞娘。
“少爺,俄羅斯送過來的那批女人已經到了,這臺上面是選出來最漂亮身材最棒的。””傾世”燈光暗啞迷離空曠的“貴族廳”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躬身對著旁邊一個面容邪鶩的男人說道,這男人目測不過二十三四,卻有著一股沉穩的氣勢,懶懶地坐在“貴族廳”最華貴的位置上,手裡擎著一隻雪茄,眼神賴賴地望向“貴族廳”前面的舞臺上。
此時舞臺上正在上演最火辣最熱力的舞蹈。沙發上的男人是龍中澤。龍家生意一直涉足黑白兩道,今晚,他便到龍家旗下的一個夜總會來檢視情況。
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是這家夜總會“貴族廳”管事的,眼見得太子爺來了,便把當晚壓軸的俄羅斯女人大跳豔舞的節目提到了前面,一心想要巴結好這位太子爺。
“孫經理,那女人帶過來了。”旁邊一個小弟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孫錢為點了點,隨後道,“去那邊,叫拿瓶烈性的酒過來,我看這位爺從進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