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這個機會,我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去講這麼大的一個故事。它真的很大,弗蘭克,一旦我們有所失誤,你我這一輩子都很難再回外企了。我們再想混一混,拿點高工資就很難了。”

陸帆看著雲海高大壯實的模樣,微微笑了,“你決定冒險?”

“決定了。”雲海說,“但是我們得補上一個漏洞。”

“漏洞?”陸帆皺起眉,“是什麼?”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再成立一家公司。”

“說說看。”

“如果像何總說的,我們來運作賽思公司與晶通電子合股成立外包公司,我們最多的利潤就是透過券商去持股,這對何總和歐總來說,都不是問題,但我們兩個沒有這麼多錢,所持股份非常有限,而一旦這個故事講不下去,何總大不了退休,歐總大不了離開外企,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陸帆隱約猜出了雲海的所指,“那你成立公司的目的……”

“我們自己做一家公司,專門為晶通外包提供配件和技術服務,只要晶通外包的故事可以繼續,我們就源源不斷地賺錢。而一旦這個故事失敗了,我們至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搭建一個平臺。”

“好想法!”陸帆拍手叫好,“這半個月,我也想了很長時間,也覺得這個故事少了一個環節。”他開啟電腦,抽出一枝雪茄,“我們好好地規劃一下!”

倆人邊說邊聊,直到下午兩點才出去吃了午飯,接著又回到陸帆家裡,繼續聊新公司方案。這一聊便是深夜,陸帆留雲海住下,雲海也不客氣,睡在客房。雲海雖然心思縝密,卻天性豁達,白天聊了一天,他早已疲倦,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陸帆翻來覆去不能入眠,直到天亮才閉了一會兒眼睛。

第二天一早,倆人各自爬起來,雲海胡亂洗了把臉,就坐在書房裡修改方案。陸帆雖一夜未眠,但還是仔細地洗漱,又換上一套乾淨利落的衣裳,才進了書房。倆人這一聊,又是大半個白天,直到下午四點,才籌劃完所有細節。雲海放下筆,陸帆合上電腦,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件事,”陸帆說,“我們是先跟何總談,還是後跟何總談?”

“先談比較好,”雲海說,“外包公司的初期業務肯定全部源於賽思中國,如果何總和歐總大量持股,很有可能會派歐總本人監管這家公司,我們既然想和他們做生意,偷偷摸摸不是長遠之計,現在就要把條件談好。”

“沒錯,”陸帆說,“有可能他們也會想到這一步。”

“那我們就四方持股,”雲海說,“但我們要多出1%。”

“沒問題,”陸帆說,“我去談。”

“何總一定很希望我們兩個人都加入進去,”雲海嘿嘿一笑,“我想他一定會同意我們的方案。”

“有一個問題,”陸帆問,“公司放在誰的名下?”

“找一個信得過的親戚,落在他名下。”

“你妹妹怎麼樣?”

雲海點點頭,“沒問題。”

陸帆抽出一枝雪茄,點燃後吸了幾口,忽然看著雲海笑了,“以後給你改個名字,叫狄三思?”

雲海樂了,“其實是何總提醒了我,他說得沒錯,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出路,晶通外包就是他和歐總最好的出路,但不是我們的。”

陸帆點點頭,“想不到我創業失敗來到賽思中國,剛剛一年時間,又要再創業。”

雲海笑了,“我也沒有想到,當初你請我進賽思中國幫忙,我說可以幫你一年時間,我會找機會創業,現在過了多久?差不多剛好一年吧。”

“一年不到。”陸帆想了想,“你還記得我們最早說創業是什麼時候嗎?八年前還是九年前?”

“是在加州吧?”雲海說,“差不多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