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卿鴻的大度,眾人又是不由得一陣感嘆,這般的修養素質,這般的文學底蘊,放眼大陸,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般,況且她還如此的年輕,一想到自己見證了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崛起,一股自豪感如狂風一般席捲著眾人。

“既然暮兄還未做好,那我便在作一首,來給眾人助助興,也好給暮兄思考的時間”卿鴻一展摺扇,漆黑的美眸撇過暮孟,雲淡風輕的說道。

“秦聲小兄弟,再來一個”

“我們洗耳恭聽”

她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一陣歡呼雀躍的賀聲,剛剛她所表現出來文采便是讓大家心悅誠服,此時她竟然還要作詩,更是讓一眾的文人墨客欣喜不已。

吵雜的聲音過後,眾人介是聚精會神的附耳以聽,整個大堂再度變得鴉雀無聲。

剛剛才壓住情緒靜下心來的暮孟,此時的心再一次的亂了起來,這短短的時間,自己一首詩都沒作出,而對方現在竟然連第二首都已作好,這怎麼能不讓他心驚,不讓他挫敗,此時此刻,他的腦子一片混沌,什麼詩句也想不出來了。

卿鴻滿是冰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再度陷入焦慮中的暮孟,嘴角綻放出冷傲的笑容,她環繞著滿心期待的眾人,滿身的風采迷人眼球: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大氣磅礴的氣勢隨著卿鴻的吟詠中緩緩的流出,那狂傲的志向,不羈的話語讓人為之感嘆,為之欽佩,一首千古絕詩就這般隨意的從她的口中傾瀉而出,眾人真不敢想象,這絕佳文采的男子到底還有怎樣的才華。

“好詩好詩,琴聲小兄弟,你真是讓老夫望其項背啊!”一向沉著冷靜的孔夫子,此時激動的從座椅上一躍而起,驚呼喝彩,縱觀他的一生,還從未有一個人讓他如此的震撼,甚至是讓他仰望。

隨著孔夫子的話音落下,雷鳴般的掌聲滔滔不絕的響起,比起上一次更甚,他們此時也顧不得因為用力而紅腫的手掌,介是不惜餘力的鼓著掌,以此來表達自身那激動萬分的情緒。

“暮兄,你的詩詞可以作好?”卿鴻掃視著一樣的暮孟,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此時的暮孟傻傻的呆立在原地,滿眼迷濛的注視著四周,他看到卿鴻那嬌豔的紅唇一開一合,卻是始終無法聽清她說的是什麼,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默劇一般,在他的眼前流淌。

“暮兄,暮兄”卿鴻的眉頭微皺,對著暮孟大聲的叫道。

“啊”暮孟看著晃動的人群,腦中猛地一顫,眼前一黑,便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看到暮孟的暈倒,嘈雜的議論聲徒然的在大堂之中湧起,眾人卻是對他沒有半分的同情,畢竟這場賭注也是他先提出來的,而且就算是他輸了,秦聲卻也是沒有逼迫於他,那他如此便是咎由自取了。

“來人,將暮兄抬到雅間休息”卿鴻的眼中暗芒湧動,在還沒有拿到地契之前,她怎麼會放他離去。

不多時,暮孟便被卿鴻叫來的下人抬走,大堂之中的人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暮孟的離去,他們此時的目光介是注視在這白衣勝雪,風度翩翩的男子身上,早已忘了曾幾何時,讓他們為止瘋狂的暮孟了。

孔夫子看著卿鴻的雙眸滿是激動,蒼老的泛著點點的紅光,顫抖著聲音說道:“我之前說的話怕是要食言了,我不能收秦聲為徒”

這話一出,眾人介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眸,孔夫子竟然不肯收她為徒?這是為何?難道是因為剛才的比試讓他心生不滿嗎?不過想想也是,剛剛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