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身形霎時間追隨著卿鴻而去,一揚手中的利劍,比萬年不化的冰川還要寒冷刺骨的勁風劃破阻礙的空氣,向著卿鴻呼嘯而來。

一抹寒光流轉在卿鴻的眼底,感受著身後那凌厲的攻擊,她絲毫也沒有停下身子回頭抵擋的念頭,越來越接近身軀的寒意讓卿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宛如罌粟般的笑顏,就在那攻擊馬上就要襲上她時,空氣好像扭曲了一般,在眾人的眼中,就連卿鴻的身形了扭曲的也如一條水蛇一般,蜿蜒曲折,看著身前這般不真切的少女,火武霖的眉頭微皺,手下襲向對方的動作卻不停止,直到一隻無骨的嫩手抓向他的肩膀,帶著一股他無法防抗的強勢,將他抽離對手的身旁。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之時,只聽見耳畔“嘭”的一聲巨響,他下意識的心中一緊,連忙的抬起眼眸,緊張的望向一旁,想要看看在自己的心中那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少女,有沒有受傷。

“噗”卿鴻看到他這副模樣,沒心沒肺的笑出了聲,直到這如銀鈴般的笑聲在火武霖的身邊響起,他才回過神來,側過頭看向一直抓著自己肩膀的玉手,印入眼簾的如凝脂的肌膚與鼻尖湧來的一股股清香,讓他的心中一蕩,在往上看,直到看到那滲入他心間的傾城俏臉,這才讓他不安忐忑的心徹底的鬆了下來,隨即腦中一怔,要是她沒事,那被武氣打傷的人又是誰?想到這,他連忙的將眼眸移向二人剛剛離開的地方。

別說是他,就連一直注視著卿鴻動作的眾人也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剛剛也只是感覺少女所在的空氣中一陣扭曲而已,緊接著便聽到一聲巨響,本來以為被襲擊的是那風華絕代的少女,可是現在一看,卻讓眾人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何時,少女已和另外一名男子站立在了一旁,而那被武氣擊下戰臺的,竟然是星辰國的選手,這詫異的一幕,讓整個賽場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一個銀針落地,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這。怎麼可能”花殘影此時可是一臉的震驚,不由得輕聲呢喃著,他剛才明明一直在身後注視著卿鴻的動作,她怎麼可能在自己的眼皮之下躲過那凌厲的攻擊,難道剛剛那空氣中的波動與扭曲,便是她能逃脫的原因,真要是如此她這般詭異身形,倒是讓花殘影羨慕不已,對於她的好奇之心,再一次的濃厚了。

“二個”卿鴻放開火武霖的肩膀,隨手將被自己弄皺了的衣衫拍平之後,伸出她那如蔥般纖細的兩根手指,對著花殘影揚了揚,嘴角懸掛著的笑意像是對他的挑釁一般,激起了火武霖心中的鬥志。

此時坐在觀眾席上的火凌風就像是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幽怨的看著場上對別的男人綻放笑顏的卿鴻,那身上的醋意就連坐在他身旁一直不著調的廉王,都無語的顫動著嘴角,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孫子還是一個打醋罈子呢?這漫天擴散的醋意,是打翻了多少醋罈子才能凝聚出來的酸啊!酸的他牙都要倒了。

“凌風啊!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這般的小心眼呢,卿鴻不就是對別的男子笑…”廉王苦口佛心的細心勸慰著,臉上要多嚴肅有多嚴肅,其實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就在他還要往下說之時,一道幽暗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射向他的身上,瞬時間他便有如被一頭冷水從頭潑下一般,寒冷的涼氣直達心底。

他側過頭,看著那道目光的主人,心虛的動了動嘴巴,最後還是將喉嚨之中沒有說完的話吞進了肚子中,此時此刻,他眼眸怯怯的宛如一個小孩子一般,不住的撇著嘴,心中不斷的哀嚎著,咒罵著這個不知道敬老的孫子,他想必是最為窩囊的爺爺了,竟然害怕自己的孫子。

卿鴻要是知道自己對別的男子的笑容會引來火凌風的醋意,不知道她到時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此時她的心思卻是全部的放在了比試之中,完全的沒有察覺到觀眾席上那抹幽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