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渾身顫抖的跪在原地,望著遠方出現的月亮,深切的祈禱著,乞求著上蒼的寬恕。

各個深宅大院或是小門小戶中,都在上演著一場場舐犢情深,夫妻情深的戲碼,不過這次他們流露的卻是最為真實的感情,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能夠成為一家人成為夫妻便是上蒼給他們最大的恩惠。

當然那些生存爾虞我詐毫無親情愛情可言的人們,此時此刻面對將要逝去的生命,卻第一次的感受到寂寞,不過他們卻絲毫無悔,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此時此刻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也許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偌大的京都之中,唯一的光亮處便是卿鴻頭頂的月亮,那剛剛微不足道的月光現在卻是人們唯一的光源,它散發著柔柔的光芒,照亮著人們心中的光芒,給予眾人希望。

也許是過個一會兒,也許有一個世紀一般的長久,眾人的眸子適應了黑暗,只是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他們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會不會真的就這樣逝去,悲涼苦澀的情緒縈繞在身,直到一個巨大到讓他們以為天地爆裂重生一般聲音響起。

“嘭”城牆高瓦轟然見倒塌,震耳欲聾的聲音哪怕是眾人緊緊地捂住耳朵,也無法躲過被這聲音撞擊的頭昏眼花的命運,卿鴻為了不讓在場的眾人受傷,已經將這一招的威力降到了最低,即便是這樣有些身體虛弱的人還是產生的短載的暈眩,耳中流出了一抹鮮紅的血液。

一陣濃煙籠罩在整個賽場之中,漆黑的宛如黑夜一般的天空漸漸的放晴,剛剛的一切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一切都恢復了原貌,驕陽再一次的懸掛在天空之中,第一次的,人們覺得這炙熱的陽光是這麼的可愛,這麼的舒適。

還好,這黑暗的時間短暫,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的傷亡,最嚴重的也不過是在現場出現耳鳴暈眩的人們,此時流雲的京都到處傳來的都是一陣陣的歡騰之聲,因為這一次的事件,有多少夫妻解開心結,又有多少處在犯罪邊緣的人懸崖勒馬,只是那些以為能解脫的人,苦苦的一笑,接著沉浮在這亂世,步步為營。

風,帶著一縷悶熱從天際吹來,那滾滾的煙塵隨著清風遠去,最終會落往何處便不得而知了,誰也不會去想它的歸宿,就像此時的眾人不會去想月夕國等人的死活,也不會去關注卿鴻的風姿,他們此時顧不得他人,只是自己用力的握住翻到的椅子,緩緩地站直了身軀。

伸手揉了揉昏花的眸子,等到視線逐漸清明瞭之後,他們才將座椅扶正,手還是一刻的不能離開椅子之上,他們的腿還在打著顫,怕是一鬆手便會摔倒在地,這個時候的賽場之中,除了稀稀落落的凳椅之聲,再也沒有半點別的聲響。

卿鴻緩緩的從高空落下,她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招式,不過這招雖然威力驚人,可是卻有很大的瑕疵,就說那初始的準備時間就太過的漫長,雖然在普通人的眼中只有十幾秒鐘的時候,可是高手對決瞬息萬變,要不是剛剛的眾人太過震撼,千魅月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那麼她能否成功的使出這一招,也是一個未知數。

嘩嘩譁

尖叫,卿鴻的整個耳膜都在這巨大的尖叫聲中微微的顫抖,緩過神來的眾人凝視著戰臺上的情景,即便是已經才到比賽結果,卻也依然為那風采萬千的少女歡呼著,雀躍著,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淡忘了自己身上的不適,臉紅脖子粗的對著卿鴻搖旗吶喊著,這是他們女神,流雲國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叫做神的女子,不為她的容顏,不為她的武藝,只為她那傲然不屈,猶如戰神一般的氣勢。

此時哪裡還有什麼賽場,所有的被那劍氣接觸過的一切都化成了塵埃,消失在空氣之中,不止是被劍氣襲上的圍牆化為虛無,就連圍繞在整個賽場圍牆也消失在了這世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