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她快過來,我這有藥,看看她要不要緊”卿鴻臉上笑的燦爛,心中卻寒冷如冰,就像是嬌豔的花,越是美豔動人,便越劇毒狠辣。

卿鴻說完,不理會眾人的神色,轉過身子,臉上的笑容在轉過來的那一霎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冷酷傲然的俏臉之上,揚起了一抹詭譎陰冷的笑意。

玉足邁著柔美飄逸的蓮步,體態輕盈柔美的像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身體健美柔曲的像騰空嬉戲的游龍,這種算是柔弱卻又散發著堅毅之態的背影,卻不顯得突兀,這不由得讓在她身後的眾人呲呲稱奇。

“飄戎兄,走吧,還是將若蘭放在平地上比較好”身著翠綠青衫長袍,一頭青絲隨意束起,眼眸明亮銳利的男子,輕瞥了一眼依舊蹲在地上,抱著少女毫不動彈的男子,語氣中帶著關切。

卿鴻雖然走在前面,可是卻時刻的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飄戎,若蘭,想必就是那兩個水宗弟子的名諱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夠不夠格,有沒有那個能耐被冠以水姓。

飄戎點了點頭,一把抱起懷中的少女,隨著眾人的腳步,款款的向著小溪便走來,那雙平靜的眸子,此時此刻,卻是不知道在謀算著什麼。

走到小溪旁,必然的要先經過那堆積如山的屍骸,卿鴻雖然對此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樣子卻還是要裝一下。

腳步微頓,她側過身子,眼眸閃避著,腳步猶疑的先前走著,從眾人的視線中,看到的是她蒼白的臉色,和瑟瑟發抖著的身軀,完全看不到她眼底閃爍著的戲謔的光芒。

看到這樣的她,眾人心中對於她剛剛所說的話,不由得又信服了一分,畢竟一個人做戲不難,可是時刻的都能將真實的自己抽離,演著戲,卻是他們不能相信的,在他們想來,這個長相絕美的少女就該這樣才對。

陸續的,一波波或是狼狽,或是重傷,或者完好無損的人出現在小溪旁,看到那堆積如山的骸骨之時,介是心中一跳,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只是跟周圍的人點點頭,自行的進入修煉的狀態。

是夜,潺潺的小溪在月光的映照下,流轉著盈盈的波光,卿鴻獨自一人坐在溪水旁,如脂的玉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對著溪水,看著這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龐,她的心中微怔,恍惚間有種輪迴一世的蒼茫感。

火熙望著背影之中透露著迷茫悲涼的卿鴻,心中微微一疼,腳下不自主的向著那抹背影的主人走去,他的腦中空白一片,對於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他也做不出任何的解釋,只是看到這背影,便讓他想起那個讓自己痴迷一聲,悔恨一聲的少女。

“沐卿鴻”火熙叫出聲,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便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嗯?”卿鴻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轉過頭,凝視著叫過她名字便不再言語的火熙,柳眉微皺,眼眸中流轉著疑問之意。

火熙一攏雲袖,盤腿坐在卿鴻的身側,銳利漆黑的眸子掃過卿鴻的側臉,最終將視線落在溪水上,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複雜猶豫的神色,最終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眼眸中撒很難過一抹堅定,就算是卿鴻會怨恨他,他也要將當年的時候告訴她:“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你母親是怎麼認識的,而當年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火熙說完,眸子中散發著炯炯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著卿鴻,想要在她的臉上找出什麼答案,可是讓他遺憾的是,卿鴻的臉上還是依舊的淡漠與清冷,完全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流露出一絲的神情。

看著火熙者很少露出表情的俊臉,卿鴻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淺笑,她如蔥的玉指伸入溪水之中,將它映照的倒映攪散,層層漣漪向外擴散開來,卿鴻垂著眼眸,淡淡的說道:“火熙長老想說自然會說,如果火熙長老不想說,那麼卿鴻怎麼問,你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