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憑空出現在屋中,一白一紫,身上凌厲的氣勢悄然流露,不曾刻意卻依舊讓人心驚。

望著在黑夜中依舊璀璨如寶石一般明亮卻又深邃的眸子,漆黑如黑洞的翦瞳就像是能看穿靈魂,讓抬眸而望的水淼染就像是有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自靈魂的寒意讓他的身子狠狠地顫抖著。

“你們……是誰?”水淼染動了動嘴,理智的沒有叫出聲,因為他很清楚,在他叫的一瞬間,這兩個人足以將他擊殺。

“我啊”卿鴻冷冷一笑,動人心魄的美眸散發著清冷的目光,冷酷到讓人感受不到有一絲人氣的瞳孔死死地凝視著水淼染冷靜的面容,暴露在外的紅唇緩緩地張開,讓水淼染感到絕望的聲音從中流出。

“婉氏一族,沐卿鴻”

“沐卿鴻?你沒死”水淼染語調微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將自己隱藏在面具之中,一頭銀絲一身男子裝扮的氣勢凌人的少年,心中狠狠地一顫,隨後想到她話中的含義,驚恐的目光散發著惶恐的神色:“你是婉氏一族的人?”

想著最近發生的種種,他終於知道心中為何會不安,一張網,一張巨大到將他們都籠罩在其中的網,這,是他惶恐的原因,也是他不敢置信的原因,這一切,都是這個少女所為,五宗,堪憂……

一念至此,水淼染絕望的睜大了眼眸,刺目的鮮血從他的頸子中噴湧而出,生命的流逝讓他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虛弱的抬起眸子,看著那張絕美卻致命的俏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悔恨的苦笑。

這樣的一個敵人,是五宗對付不了的勁敵,知道用自己的身份讓自己驚訝失神,從而在此時痛下殺手,不光要了自己的命,還讓在外守護的眾人聽不到一絲打鬥的聲響,五宗,當初屠殺婉氏的決定看來是大錯特錯,他們不該,不該去招惹這樣的一個敵人。

不該,不該……

水淼染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帶著最後的悔恨和不甘,死的悄無聲息,從水宗初始到現在,想必他是死的最窩囊的一個宗主了。

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血腥之氣,滴落在地的血液結成了一朵朵妖冶嬌豔的花朵,整個屋中流轉著森森的冷意,卿鴻的眼眸掃了一眼已經死透了的水淼染,聲音冷酷的比萬年不化的冰山還有寒冷:“讓他這麼痛快的死,還真是…便宜他了。”

“你啊”紫月寵溺的撫摸著卿鴻的銀絲,隨手一揮,空氣中本來充斥著的血腥之氣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想著剛剛水淼染完全無法動彈的模樣,紫月轉過頭凝視著卿鴻,倒是頗為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藥,竟然這麼的厲害,連向他這樣的高手都能中招。”

“也沒有什麼”卿鴻聳了聳肩,眸子頗為無害的眨了眨,俏皮的衝著紫月勾著嘴角,好半天,在她逗弄夠了紫月之後,才說道:“就是剛才在他們的飯菜中下了一點我最新研製的藥,倒不是什麼毒藥,只是慢性麻痺人神經的麻藥而已,不過啊,這麻藥的藥效可是很了不得哦,月,你要不要試試啊”

“咳咳”紫月被她那詭譎戲謔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開玩笑,他才不要試,在別的時候還好,要是在自己想要將她吃掉的時候她來這麼一手,那後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此時此刻,紫月那強悍的心臟變得脆弱不堪,更是咚咚直跳,他想,妻管嚴的稱號,他這輩子是背定了。

“噗呲”卿鴻看著紫月如同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的模樣,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要不是因為怕被人發現,她早就暢快的大笑了。

“別鬧了,先解決他再說”紫月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隱藏在面具之下的俊臉泛起了一絲紅暈,為了不讓卿鴻看出自己的異樣,連忙的出聲說道。

卿鴻倒是沒有察覺到紫月的怪異,聽到他這話,認同的點了點頭,綁在銀絲上並不顯著的百寶囊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