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未等蕭衍行了幾步,那黑衣人又出手相阻,只見此人掌法犀利,雙袖齊舞,身法雖快不過蕭衍,可招式重重疊疊,好似烏雲蓋頂,竟讓蕭衍脫不得身,他還未想出對策,身後楚羽生又至,三人纏鬥在了一起。

只見楚羽生一掌揮空,袖間忽閃,右手急出,鐵手迎面而來,蕭衍剛剛避過黑衣人兩招,退無可退,雙臂交叉,硬生生受了鐵手一下,只覺雙臂生疼,氣息受阻,耳中嗡嗡作響,暈厥之感湧上額頭,腳下踉蹌幾下,差點摔倒。此番破綻大開,只需那黑衣人平平一掌便可取了蕭衍性命,此刻危機難料,蕭衍也豁了出去,他心知白衣人每每使完一招,就是破綻之機,於是不顧內息有傷,雙臂一震,放任黑衣人在身後,左掌外吐,右手畫圈,直取楚羽生前胸。白衣人一愣,他原以為一掌之力,蕭衍定然站立不住,誰只這人居然不顧內傷強攻回來,楚羽生當下也不敢大意,鐵掌擋去一招,左手急出掃過蕭衍腰際,後者忽的冷冷一笑,也不躲避,只聞一聲悶哼,白衣人跌出一丈開外,手按胸口,嘴角流血,頭冒冷汗“小子竟使這換命的法子!?”

原來蕭衍知道再鬥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左右是個死,便也學那黑臉一次,以命搏命,他左掌被楚羽生鐵手揮散,右手畫圈緩緩合拳,深提內息,也不顧對手襲他腰際,穩穩一拳打在對手胸口,這一拳集他自出洞以來所有精力,內氣陡然增了七分,一拳打完,丹田失去知覺,雙眼沉沉似要閉上,卻看見楚羽生還能喘氣,他心中不免一罵“到底還是差了幾分力道…”想罷,腳下一軟,癱倒在地,腰際疼痛傳來,遍及全身,蕭衍使勁咳著,嘔出兩口鮮血。

此刻黑衣護衛也趕了過來,見那楚羽生倒在道旁,眼神慘淡,面無血色,不免一愣“好小子,竟連傷我二人!今兒若讓你離去,日後定是大患!”說罷,幾步奔至蕭衍身前,足下一沉,力道驟起,一拳殺招將至。忽的,眼前閃來一人,大袖一揮,也出一拳,兩拳相碰,各退兩步。

“離凡!你這是作甚!”黑衣護衛盯著眼前這人。

卻見那黑衣人取下面罩,正是離凡,他思量片刻開口道“我只答應幫你們劫銀,這殺人之事我卻見不得。”

“哼!左右這小子見過我們倆人,如若放他回去,豈不壞了大事!”黑衣護衛沉聲道。

“你們少主曾說要留一道士性命不是?”離凡淡淡回道。

“是又如何?這小子又不是道士!”黑衣護衛悶聲喝道。

“此人我曾在將軍府殿上見過,那時他便是身著一道服,是不是真道士我不知道,如若殺錯了,你們少主會怎麼想?”離凡沉眉冷笑,言之灼灼。

“這…。”黑衣護衛聽了此言,眉色凝重,也思量起來,片刻他行至蕭衍身邊,蹲了下來,右手急出,蕭衍此刻早已意志渙散,僅憑本能雙掌護與胸前,眼見卻已看不清事物。那黑衣護衛在他胸前點了幾下,後者倒頭暈了過去。

“殺不得也沒辦法,左右也不能讓他活著回去,只能帶他一同走了。”黑衣護衛站起身來,扛起地上之人,沉聲說道。

楚羽生看著點了點頭,冷冷說道“記得把這小子穴道封好了,此人撒起瘋來,忒的難纏,上次與鐵、虞二人交手之後,我倆何曾吃過這等虧。”

離凡見他們已無殺意,雙手負在身後,轉頭即走,離前淡淡說道“你們少主有令,把所有銀錢送至聆月山莊,話我已傳到,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辦好。”

“哼,你一個外人,在我們面前人五人六,好不清高。”楚羽生瞧著離凡置身事外,出言相譏。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兩招把你斃了,就不清高了?”離凡聞言停住腳步,淡淡一問。

“哼,姓離的,老子功夫不如你,此刻我二人傷勢不輕,你想落井下石,我等卻也不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