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看,“石川麻呂!”公治長眉頭一緊,再聞身後久禪已至,容不得耽擱,“死了也罷,不成器的傢伙!”他想了想,趕忙腳下生風,人影幾晃,逃了出去。

“臭賊!哪裡走!”蕭衍大喝道,可到底慢了兩步,眼見公治長人影沒入黑夜之中。

“阿彌陀佛,施主且慢。”久禪在他身後開口道。

蕭衍聞言一愣,不免回頭看了看和尚,當下行了一禮“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施主不必多謝,今日你這內功突破翠竹之境,已可煉神返氣,步入清風。那公治長要殺你也不可能。”久禪淡淡道“不過你這內功似乎從於道法,起於心意,所以你如何催動,還需多加思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蕭衍聞言一愣“不愧是高手,剛剛他說他小徒弟叫道衍…”他趕忙開口問道“大師可是道衍和尚的師傅?”

久禪聽了也是一愣,片刻點了點頭,“你也認識小徒。”

“這和尚頗有趣,功夫也好的緊,比我厲害多了。”蕭衍讚道。

“阿彌陀佛,施主過譽,如今普天之下這道家武學,除了廣涼師,就屬施主這身功夫了,又何必自謙呢?”久禪笑道。

蕭衍搖了搖頭“我連這個叛門逆賊都鬥不過,有何面目談道家武學。”

“非也,施主,你這內力雖然已化為無形,可招式卻依然有形。再者,心中何念便有何行,不要拘泥外界。”久禪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今後施主只能自己領悟,和尚再說就壞了這無為大道了。”

“大師也懂道?”蕭衍聞言一奇。

“善哉善哉,佛道皆脫不得天地。”久禪淡淡道。

蕭衍再思久禪所語,不免心中一明“原來如此。”當下足下生風,身形轉到帳旁旗杆處,衣袖淡淡掃出,力大勢沉,旗杆應聲而倒,“原來如此…”蕭衍眉頭一皺,似有所悟“心中何念便有何行…我究竟唸的是…”

“可喜可賀,施主已成大道。”久禪點頭笑道。

“多謝大師指點!”蕭衍回頭行了一禮。

再過片刻,營中喊聲四起,“定是剛剛那個臭道士通知了衛兵。”楚羽生立於帳頂,冷冷道。

“楚白臉,我還當你不來了呢!”蕭衍抬頭看他一眼。

“哼,臭小子,我不來這石川麻呂不就跑了麼?”楚羽生見到蕭衍平安無事,也鬆了口氣,再看那久禪和尚,不免眉頭一皺“臭和尚,阻我殺人,還點我穴道,自己還不是幹起了取人性命的勾當!”

“阿彌陀佛,上次在福州劫船,你手上少說也有百十條人命,如今又來這島上為非作歹。”久禪淡淡看他一眼。

楚羽生呵呵一笑,“哼,福州萬家船隊欺凌其他臨海小船商販二十餘年,劫他們又如何?只准萬家的點燈,還不許我楚某人放火麼?”

久禪搖了搖頭,身形一模糊出現在楚羽生身旁,左手起於腰際,淡淡一掌揮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誰怕你!”楚羽生第一次見這久禪,也不知深淺,竟然右手鐵掌一緊,也迎了上去。

“當心!”蕭衍呼喊不及,二人掌風已觸,他趕忙身形一晃,趕了過去。

可不到片刻,楚羽生僅僅對過一掌,身子離弦般向後飛去,口出鮮血直流。蕭衍看得大驚,立刻足下發力飛奔而去,眨眼趕到帳下,右手一託,接住來人,頓覺小臂發熱,內力入體剛猛無比,“好深厚的內力!”蕭衍心中一凜,專心引導久禪內息竄動在體內,過了片刻才全部化解,對比之前化去公治長陰陽內力,時間卻短了一些,“咦?莫非這內功隨心意快慢而定?!”

蕭衍剛剛鬆了口氣,再楚羽生,後者面色發青血流如注,“大師,你這一掌怕是傷了他七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此行也是來這寇島除這海寇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