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自己的,所以如果皓馬不願意的話。他寧願放棄掉這近在咫尺的機會。

同樣,他更不願意以此來要挾皓馬,他甚至沒有以此來作為交換條件,來換取皓馬的某些訊息。比如說。天棄山一役的真相。

只因為皓馬在棋聖之前說了一句,他們是朋友。

聞言,皓馬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信紙再度向前遞了三寸。

“你念吧。”

這一次,蘇文不再勸,他笑著從皓馬的手中接過了那一頁信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目光挪了上去。

相比於那本《雜記》。屠生寫給皓馬的這封信要短很多,只有薄薄的一頁。但即便過了百年光陰,這封信也被儲存得很好,不見絲毫的褶皺,紙張也並未泛黃,其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剛剛留下的墨跡。

蘇文看完信上的第一行字,立刻讀了出來,這一次,他儘量用了一種非常輕鬆的語氣,不再像之前複述《雜記》那般冷冰冰的。

“皓馬啊,哥要走啦,這一走,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想來想去,還是跟你寫封信吧,而且聽說你又被夏夏給拒絕了,所以忍不住專門來嘲笑你一下,哈哈。”

讀到這裡,蘇文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魔族聖女的容貌,他擔心地看了皓馬一眼,卻發現後者神色自若,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念道:

“說起來,哥跟你打的賭看來是等不到結果了,不過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哥在那邊肯定也可以活得很好就可以了。”

“老子來這個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能留給你的都留給你了,等我走了,記得把黃鶴樓裡面那條小龍給收了,到時候就算有人欺負你,你也能有個幫手。”

“其實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哥就給你選條母龍了,反正你也沒什麼種族偏見,到時候追不到咱們夏夏,娶個龍族公主什麼的也是挺好的嘛,看看,哥對你是真好啊!”

讀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文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很明顯,屠生寫給皓馬的這封信,在風格上與《雜記》完全不同,語氣要隨意很多,也沒有什麼負面情緒,就像是在兩個老朋友在喝著茶,聊著閒天兒。

“那什麼,哥最近閒的蛋疼,所以寫了本兒回憶錄,嗯,其實也不算是回憶錄,算是一些廢話吧,你幫我保管著,等以後萬一要給我建個博物館什麼的,就放在正當中的位置,也好裝裝。逼,多好。”

蘇文笑著搖搖頭,屠生的博物館註定是建不起來了,不過那本手記被收入聖佑書院的藏書閣,也不算辱沒了它,只可惜是被堆到了無人問津的書架角落處,遺珠蒙塵。

“寫著寫著,怎麼感覺像寫遺書似的,呸呸呸……不過估計等我走後這兒的人們也一定會以為我死了,這事兒你得替我闢謠啊,就說老子去世外桃源逍遙去了。”

同樣,皓馬也沒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在魔族史記上非常清楚地記載著:“屠生大道終成,崩!”

“說來說去,哥還是最擔心你,我其他那些兄弟都實力強橫,就連夏夏也能預言未來,只有你實在是太弱了,怪只怪咱們相逢恨晚,所以哥只能把那些保命的玩意兒一股腦兒給你了,你可得省著點兒用,要是死得太早了,哥在另外那邊兒可是會笑話你的。”

“尼瑪!完了!寫到這兒我才發現,我居然忘了用我族的文字了,大概是這兩天寫回憶錄寫順手了,這也太坑爹了吧!”

“算了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吧,都寫了這麼多了,我也懶得重新再寫了。反正前面有些話你就算認識字兒也看不明白,況且你本來就不知道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又要回哪兒去,就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好啦,就這樣吧,哥走啦,拜了個拜的,不要太想哥喲!”

唸完了信,場內頓時變得異常地沉默,良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