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下令關押他的人,出現在這裡。

“咚......咚......”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他的面前,嚴蔚歇抬起頭來。在這昏暗不見天日的牢獄中,唯獨只有那一雙閃爍著精芒的眼睛。

“你終於來了。”嚴蔚歇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郁的幽怨,還有那讓人膽戰心驚的壓抑。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一襲黑袍,臉色冷漠至極。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黑色戒指,戒指的邊緣鑲嵌著紅寶石,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他的眼神淡漠,就好像在打量著一件沒什麼特殊價值的物品,他的嘴角微勾,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冷靜?”

嚴蔚歇聽到對方的話,頓時仰天長笑道:“嚴某人嬌生慣養,怕黑怕冷怕餓怕窮。卻唯獨沒有怕過死。”

黑袍男子的眼中浮現出了些許異樣的採,他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愈發詭異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這把硬骨頭,可以撐多久。”

嚴蔚歇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如雪,他平靜的注視著來人,忽然笑了,冷冷的問:“謝允疾,做狗開心嗎?”

謝允疾是鎮北軍出身,曾是嚴蔚歇親信,在決戰之際忽然做了逃兵。沒想到這樣的人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能成為國卿司中令。

嚴蔚歇的問話讓謝允疾的表情一怔,隨即臉色陰沉無比的說道:“我看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就在他的腳步即將跨出牢門之際,嚴蔚歇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帶著嘲弄,嗤笑道:“問你做狗開心嗎?為何不答?”

聽到嚴蔚歇的話,謝允疾的腳步停在原地,但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轉過身來,看向了嚴蔚歇,瞪著一雙發紅的目。

嚴蔚歇直視他憤怒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謝大人,當心腳下。”

謝允疾聞言,臉色一變,連忙收斂氣勢,小心翼翼的踩踏腳下的磚塊,生怕踩踏錯半分。

嚴蔚歇又道::“別摔了。”

謝允疾怒道:“你……”他咬緊緊咬住牙關,又不知該反駁什麼。

嚴蔚歇看著他氣得發抖的肩膀,冷冷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的今日難保不是謝大人的明日。區別是我問心無愧。”

謝允疾忍不住轉過頭。陰沉的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嚴蔚歇淡淡的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謝大人,你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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