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見她能賣上好大一筆錢,又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知道害臊。彌補?也虧他說得出來,要是她不能值這一大筆錢,還會有彌補這一說法?

遲早早只覺得可悲極了,心裡一片冰涼。她不願再看遲立東上演慈父的戲碼,淡淡的道:“爸爸你想多了,我從未怪過您。”

遲立東對自己的演技很是自信,聽到遲早早那麼說,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爸爸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遲早早抿抿唇,沒有說話。他親自給遲早早倒了一杯茶,和藹的道:“你現在要嫁進遲家了,總是t恤牛仔褲的可不好。等你的感冒好了,我讓你阿姨帶你去世貿好好挑選幾身衣服,可別丟了祁家的臉。”

“子川是見過世面的人,身邊什麼樣的女孩子都有。你可要學會打扮,不能再像現在那麼隨意。誰會喜歡一個青澀的小丫頭?你有時候就是太呆頭呆腦的了,這樣不行,雖然有你表姨在,但也難保子川會看上別的女人……”

遲早早絲毫不懷疑,只要祁子川開口,自己的這個親生父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打包送到祁子川的床上。

遲早早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自嘲,真是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父親教自己的女兒怎麼去勾引男人。

她的心裡一陣悲涼,雙手緊緊的握住茶杯。遲楠進來的時候,遲早早埋著頭,遲立東正噼裡啪啦的說著。

遲楠知道,他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話,來給早早施壓。他的臉色冷了下來,將小寶交到阿姨的手中,冷冷的道:“現在晚了,我送您回去。”

遲立東不滿他早上說的話,見現在他又來打斷自己教育遲早早,不由得怒從心起,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氣沖沖的道:“你這個孽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老子的主了!不是老子會有你今天,你……”

遲早早早已聽得厭煩,只是不想和他撕破臉,才任由他說著。現在見他氣勢洶洶的罵起了遲楠,站了起來,淡淡的道:“我哥確實是孽子,不是他這個孽子擔著那破攤子,那破攤子恐怕早就不姓遲了吧。您和阿姨恐怕也不能自由的想去這就去這,想去那就去那。”

遲早早的譏諷,遲立東自然能聽得出來。他倚老賣老慣了,遲楠隱忍,從未頂嘴過。現在經遲早早說出來,他那張老臉不由得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是事實,他找不到反駁的,又放不下架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起身摔門而去。

客廳裡安靜了下來,小寶從樓上探出頭來。遲楠伸手揉了揉遲早早的頭髮,柔聲道:“上去休息,坐久了以後會腰疼的。這事我會處理好,他說什麼別理。”

遲楠的眉心中有些疲倦,話雖是那麼說,可他哪有什麼辦法。更不能拿遲立東怎麼辦。

遲早早當然知道遲楠的處境,嗯了一聲,扯開嘴角笑了笑,認真的道:“哥,感情是能慢慢培養的,我想和祁子川試試,結了婚,不也還能離嗎?”

她都這樣子了,她還怕什麼?

遲楠默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道:“早早,對不起,是我無能。”

是他無能,才會讓她委屈求全。他想要護著她,最後,卻是她犧牲了自己來幫助他。

“哥,你說這話,是想讓我自慚不是?”遲早早的嘴角的笑意有些無奈。

遲楠皺著的眉頭並未因為她這句話而輕鬆,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領,道:“上樓去吧,我去給小寶洗漱。”

遲早早點了點頭,上了樓。遲楠看著茶几上放著的兩張演唱會的門票,眉頭皺得更緊。

給小寶洗了澡,將他抱去了房間睡下。遲楠關上門,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才又推開了遲早早臥室的門。

遲早早還沒有睡下,正吃著阿姨煮的紅糖雞蛋。阿姨總是說月子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