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很多,他本來就是個精明的人,儘管林藍的軟禁是不動聲色的,他還是沒過多久就反應了過來。

不然,鄭崇帶走遲早早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祁子川的心思一直都很難猜,季明見他不說話,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何家小姐前些天見到我又問起您了,您要不要見見她?”

祁子川這才回過神來,撣了撣手中的菸灰,似笑非笑的道:“見,怎麼不見。她可值錢多了。”有何家做後盾,得少多少事。

祁子川緩緩的吐出菸圈,明明都已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有一點兒勝利的快感。

季明並未出去,又接著道:“還有月柔小姐那邊,您已經很久沒過去了,她經常問起您。”

祁子川伸手揉了揉眉心,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滿是血汙的小臉,他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季明下去。縱鳥肝扛。

季明本是替月柔探祁子川的口風的,見他這樣子,也不敢多問,帶上門出去了。

遲早早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身上的擦痕已經被扭傷的腳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住到公寓中,鄭崇晚上仍然是睡在她的床上。無論她是將門反鎖了還是用東西抵著,他都有辦法進她的房間,並且不會吵醒她。

這天遲早早睡得有些晚,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輕微的開門聲,她知道是鄭崇進來了,立即便翻身坐了起來,啪的一聲摁開了燈。

本以為鄭崇會愣一愣,或是立即退出去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有一點兒驚訝,泰然自若的擦著頭髮往裡走,瞥了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很晚了,該睡了。”

遲早早瞪圓了眼睛,冷笑了一聲道:“你好像走錯地方了吧?”

鄭崇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退了出去。他竟然那麼自覺,遲早早想好的長篇大論一句都沒用上,不由得有些鬱悶。

正當她關了燈想睡覺的時候,鄭崇又重新走了進來,頭髮已經吹乾了。原來他並不是自覺,而是出去吹頭髮的。

遲早早立即便戒備了起來,他卻將水杯放在床頭,淡淡的道:“要不要喝點兒水再睡?”

“謝謝,我要睡了,請出去!”遲早早板起臉來。

“嗯,很晚了,也該睡了。”鄭崇說了一句,直接脫了鞋就上了床。動作流利,一點兒尷尬也沒有。還順手就關了燈。

遲早早從未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趕他趕不走,立即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沙發上誰。

鄭崇哪裡會讓她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小心翼翼,卻又是強制般的將她摟放在床上,柔聲哄到:“乖,別鬧,睡覺。”

像是知道遲早早不肯就範似的,他又接著道:“明天帶你出去走走。”

他的語氣是誘哄一樣,就像是把遲早早當成小孩子一般。遲早早有些懊惱,想要掙扎開,他卻又悶悶的道:“一個人睡不著。”

自從車禍事件過後,總是很不安穩。她不在身邊總是空落落的,閉上眼睛,全是她蒼白的臉,以及一灘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唯有她在,才能安心。

有些坎,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跨過。遲早早的心中百味雜陳,將臉別過一邊,抿緊唇沒有說話。

晚上睡得晚了,遲早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大早了。鄭崇也還沒有起床,不知道是醒還是沒醒,眼睛緊緊的閉著。

他的手放在遲早早的腰處,遲早早剛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暗啞著聲音道:“還早,多睡一會兒。”

遲早早這才想起,今天是週末,難怪他會那麼閒。遲早早剛想撐著起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阿姨是不會敲門的,遲早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