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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平靜下來,“他僅僅是聽了貴妃和沈毓的隻言片語,並沒有實質的證據。”林錦兒露出一絲獰笑,“那又如何,這樣的罪名,僅僅是捕風捉影,便可以株連九族,何況他是親耳聽到。娘娘,這樣的機會絕不能放過。”
皇后似是下定了決心,重重點了點頭,忽然嘆息道:“枉皇上對他們杜氏一門如此信任!本宮不得不如此了。”林錦兒心中暗笑,卻附和道:“娘娘心存慈悲,但事關社稷,娘娘也是不得已。”
皇后回身到椅中端正坐好,“這些時日皇上也累了,再過兩日便是端午,等端午過了,本宮再向皇上陳情一切吧。
ˇ胭脂沫ˇ
夜深露重。杜沅沅只著一襲軟香綺的單薄衫子,散著一頭長髮,隻身立在懷玉宮院內,怔怔地看著天上的銀河迢迢,月星朦朧。
她回宮已有兩日,卻至今還沒有見過英帝。昨夜和今夜,陸六福都曾到懷玉宮來,向她傳下英帝的口諭,無非是忙於國事不能前來,讓她早些歇息。
此時,她的心正處在極度矛盾之中,一邊是迷惑不解,一邊是暗自慶幸。無論是哪一邊,都攪得她心緒不寧。
自那日英帝在尚書府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二人一番故地重遊,到她回宮後,至今的不得見面。杜沅沅的心中已是疑慮重重。英帝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她不知道,也想不出。她也曾私下裡問過陸六福,皇上都在忙些什麼,陸六福一派坦誠,“奴才並不知曉。這幾日,皇上都是與閔文秀大人在南書房內閉門商討。”杜沅沅聽到這裡,才稍稍安心,既然是召見閔文秀,顯然是國家大事了。但隨即又增添了新的疑慮,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竟連她都不及相見了呢?
在這些不解的另一面,便是慶幸。她的這次省親,諸多收穫,身世之秘,尚書府的賣國通敵,宮氏與齊氏的百年恩怨。不論哪樁哪件,都是驚天的秘密。如今她重回宮中,所有的問題都原封不動地擺在她的面前,接下來,她該如何去做,面對她的丈夫――大齊的天子,她是該和盤托出,還是有所保留。她的心中,並沒有答案。因此,二人的不得見面,反倒給了她一個放鬆,甚至可以說是逃避的機會。
月色清冷而迷離,映在杜沅沅的眼中,是濃得無法化開的愁緒。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她對英帝,玉壺冰心,蒼天可鑑,但情勢所迫,勢必諸多隱瞞,不能坦誠相對。他日若真相揭開,英帝是否能瞭解她的苦心與無奈,還有,他們寄養在瀾洱國的兒子曦兒,在沒有父母的關愛下孤獨地長大,是否能體察她的悲傷與隱忍。這些,都是她不願去想,卻又不能不想的問題。
想到曦兒,就不能不想到懿蓉。杜沅沅再度嘆息,一直以來,她疲於應對宮廷內外的勾心鬥角,對這個頂替了曦兒命運的女孩關心不多。懿蓉雖然擁有了一生的榮華富貴,來日,卻一樣要承受皇家子嗣的無奈。
想到這,杜沅沅的心中湧上一陣愧疚,轉頭向侍立一旁的碧痕道:“你到高昌那兒拿庫房鑰匙,把前年皇上賞的那隻紫玉風荷項圈取來,給蓉兒送去。告訴奶孃,好生看顧著公主。”
碧痕答應著,退了下去。隔了一刻,又轉了回來,杜沅沅問道:“蓉兒情形如何?”碧痕上前來,一張小臉板得緊緊的,“奴婢這就去庫房。”杜沅沅看得好笑,隨口道:“是誰給了你閒氣麼,怎麼是這副模樣?”
碧痕的臉拉得更長,“剛剛奴婢去到他房裡拿庫房的鑰匙,他竟然呵斥奴婢沒有禮數。”杜沅沅並未放在心上,“定是你未通傳便闖了進去。”碧痕有些委屈,“高公公也不知是怎麼了,平日裡從未擺過管事的架子,待人極是溫和。大家在一處當差,也是熟慣了的。為何就今日這般計較?”
杜沅沅心中一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