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計!竟然對她屢試不爽!不妙!

聞柒重重搖頭,手腳亂竄,頓時激起水花亂飛,她咬牙,仍是不能動彈,這乾煸的小身子完完全全被秦宓籠在懷裡。

奶奶的!聞柒抬頭,死死瞪著,恨恨磨牙:“我不介意吃苦頭,只是不連本帶利地還回去,老孃可就不答應了!”

說完,左手下滑,探進秦宓腰間,觸手的溫熱近乎灼人,她咬牙,一緊一扣,同時抬右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驟然雙手收力,狠狠一拉,對準秦宓的脖子就一口下去。

這才是聞柒,連本帶利,她從不吃虧。

窗外沒有月色,雪停了,紙窗前落了一層厚雪,籠在燭火裡,劃出瑩白的淺光,絲絲溫柔,反照窗臺,映得人妖嬈,緊緊相擁,脖頸交纏,靜謐柔和極了。緩緩,一滴血落,沒入水中,暈開妖治的紋路,似夜曇花開。

他不曾動作,久久,抬手,輕拍她挺直的背脊,微微側頭,唇貼她耳際,淺淺的氣息傾灑,聲音溫柔入了骨:“爺便知道,你這貓兒不會聽話。”手順著她的背脊落在她腰上,輕輕攬著,他俯身,親吻了她的發,安撫的語氣,“乖,爺讓你一次,你莫要再鬧。”

他不出手,任她狠狠地咬,直至滿嘴溫熱的血腥,衝昏了她頭腦,轟鳴一般的躁動。

這個男子,他若對誰溫柔,那個人便註定要萬劫不復。聞柒想,他太會攻心,所以,她只能攻身,她抬眸,見纏繞秦宓脖間的手臂裸露,斑斑點點的疹子,這便是她節節敗退的果子,不是好果子!她側臉望去,視線相纏,她道:“秦宓,老孃和你誓不兩——”

驟然,所有嚎叫偃旗息鼓,她瞪大了眼,張嘴發不出聲,腰腹一麻,身子一軟,便跌在了秦宓懷裡。

她想,世上最陰毒的武功不是九陰真經,是葵花點穴手!

秦宓捧起她的臉,額頭相觸,聲線溫柔,似哄:“這話爺不愛聽,以後不准你放肆。”

誓不兩立?他不喜歡,自然,不容許。

秦宓細細凝視,眸間全是聞柒的影子,瞪著眼,張著嘴,眉間擰緊,有些凶神惡煞。

天殺的!

“不許在心裡罵爺。”秦宓抬手,籠了籠聞柒額前的發,唇邊噙笑,“你這貓兒總是這麼不識好歹,爺次次縱容你,你還這般跋扈,讓爺身上見了血的,爺只讓你活了,爺對你還不好嗎?”

好?次次嘴上便宜,咯牙!

聞柒再瞪,眼裡冒火。

秦宓失笑,只覺著心癢,細細看她的臉,微微蹙眉,拾起水中玉蓮子,捧了水,替她擦拭,玉蓮花拂過她的臉,一寸一寸,然後是脖子,手腕。

他溫言細語:“貓兒,不要任性,爺會對你好。”

貓兒?操?眼又瞪大一分。

天知道,聞柒這輩子、上輩子,最恨的,就是貓!恨不得將之人道毀滅!

無疑,聞柒是任性的,難訓的,一身野性。心頭微暖,秦宓只覺得歡喜,眼角笑意更甚,攬著聞柒的肩,安置在懷裡,輕輕拂著她的臉,動作如此輕柔。

秦宓說:“這次是我不好,很快就不疼了。”

他眼裡,溢位了一種近似溫柔的東西,聞柒嗅見一股氣息,微醺,忘乎所以。

果然,別樣溫柔,太要命。

相擁久久,一瞬凝舊,窗前,雪融,潤了夜曇花,地上水漫過濃豔丹青,暈開花紋。

殿外,腳步躊躇,欲前又止。

“說。”

內殿,秦宓輕言一字,輕輕冷冷。

梁六上前,壓低聲音:“爺,衣服備好了。”推開門,敞開一條門縫,捧著女子衣裙上前,剛走一步——

“出去!”

聲音極冷,不由分說的命令,爺,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