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地上撕扯的女人。

聞柒搖頭:“不,是你自己。”她拂著皇后沾血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開,“那無子湯,可是姐姐親手調製的。”她起身,將首座案桌上的湯藥飲盡,混亂中,聲音極小,“你的無子湯,被你兒子喝了,這一蠱,可是十全大補藥。”

姬皇后木然失色。驚心準備的湯藥,竟進了自己腹中,好一招偷樑換柱呢,只是——

皇后大驚失色:“她,她……她怎麼會……”分明只有一蠱湯藥,她飲了,莊妃如何落的胎?皇后抬眸,猝火的眸灼灼盯住聞柒,“是不是你?是你!”

借刀殺人……一環扣一環,聞柒算得可真準啊。姬皇后看著淌血的莊妃,大笑。

“孩子,孩子——”莊妃渾身顫抖,蜷縮著,一點一點爬向皇后,氣若游絲卻字字鏗鏘,“皇后,你為何下此狠手?”

頓時,所有視線落於皇后,她逃無可逃,大喊:“不,不是本宮,不是!”抱著腹,汗溼了妝容,慘白無色,她抬手,“是聞柒,是她害你,是她害本宮的孩子——”

辯解之言未完,聞柒截斷,站於百官間,只道:“傳御醫為莊妃就診,另,傳本宮之旨,皇后姬氏謀害皇家子嗣,心胸狠惡有負國母之容度,禍延皇室正統,其罪當誅,念已逝姬國公衛國之功,免其死罪,摘其鳳冠貶為貴妃,禁於未央宮。”

------題外話------

倒敘中,若有不明之處,下章見分曉

☆、第六章

辯解之言未完,聞柒截斷,站於百官間,只道:“傳御醫為莊妃就診,另,傳本宮之旨,皇后姬氏謀害皇家子嗣,心胸狠惡有負國母之容度,禍延皇室正統,其罪當誅,念已逝姬國公衛國之功,免其死罪,摘其鳳冠貶為貴妃,禁於未央宮。”

一旨令下,皇后姬氏面如死灰,自此,這後宮,聞柒十分天下。

大亂剛過,才片刻風平浪靜,又起波瀾,殿外忽然傳報:“主子,城門加急。”

聞柒一個打挺,跳下了鳳椅:“說。”

此刻,她陣腳已亂,如何能不亂,守城之人,是秦宓……

那衛兵道:“北滄五萬大軍逼近,城門危已。”

一語落,驚四座,那北滄的使臣直接便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嚇軟了腿

聞柒俏臉一沉:“五萬?不是一萬嗎?”

虛虛實實,這戰場,詭譎,北滄嬈姜皇后,素來善戰善謀。對此,聞柒踢翻了桌子,大罵了兩個字:“操蛋!”

此時,夏二十九,午時三刻,嬈姜兵臨大燕,城門告急,秦王守城,危已。

這滿月宴,果然是鴻門宴。

四個小時前……

十七皇子滿月大喜,宴請各國,辰時才剛至,燕宮繚亂,大紅綢布鋪滿石階,盛事將近,百忙無閒,獨長樂殿中皇貴妃悠閒,似乎剛起,睡眼迷離。

聞柒用膳,秦宓一邊佈菜,小十七在葉九懷裡吮手指。

梁六連夜趕來,一臉倦色,腳都沒有落穩,只道:“爺,北滄密詔。”

“說。”

聞柒抬了抬頭,秦宓給她擦了擦嘴角。

梁六說:“嬈姜一萬親兵,已入境大燕。”

果然,鴻門宴裡不會安生。

“一萬?”有貓膩啊!聞柒托腮:大燕腳下,這點人是來打牙祭的嗎?少得很詭異,還是——

“東陵芷以巫蠱練兵,她的人,皆可以以一敵百。”秦宓放下筷子,“一萬人,足以踏平了燕都。”

一萬人,踏平燕都,那是人嗎?是嗎?孽障!聞柒覺得東陵芷那養孽障的妖女應該拉去浸豬籠。

仰頭,聞柒巴巴看秦宓:“東陵芷這是要我的命。”她努努嘴,“看吧,最毒婦人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