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小女人,你別得意。等我忙完了,肯定會好好收拾你。”

林淺難得脾氣好,半跪在床上,伸出手,替他將胸前的紐扣一粒粒繫好了。

隨後揚起臉,輕輕吻在他的薄唇上,溫婉地一笑:“你走吧,我想再睡會,幫我把門帶上就行了。還有,什麼時候不忙了,就請個假,跟我去見見我爸。”

那一瞬,許漠南說不出心底是種什麼感覺。見多了這個小女人撒潑或者凌厲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溫柔,簡直能將人融成水。有生之年,遇上這麼一個女人,會時時牽動著你的心絃,她的喜怒哀樂在你的眼裡都變成了你自己的一部分,許漠南覺得,他真的是很幸運的。

他忍不住,在她唇上輾轉了一番。

依依不捨地分開,抵著她的額頭說:“部隊要封閉訓練,我可能一個月都不能來看你了,電話也不能經常打,你好好等著我。”

隔著這麼近,她長長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垂著眼,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伸出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語氣也有點不耐煩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走吧,別誤了正事。”

他還是有些捨不得走,又開始不正經:“不準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別人。還有你那個上司,叫陳什麼的,離著遠一點,知道了麼?”

林淺惱了,枕頭氣急敗壞地在他身上,然後一翻身背對著他,氣呼呼地說:“你趕緊走吧,別打擾我睡覺。”

許漠南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最終還是離開了。

聽著外面一聲關門聲,林淺睜開了眼睛。

她躺的地方,似乎還能聞到他的氣息。

林淺自認不是個傷春悲秋的矯情女人,可沒想到這一次,竟也為了這樣子的分別而心裡滿是酸澀。一個女人外表再堅強,也終究只是想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能夠卸下自己的全副武裝。可許漠南的軍人身份,註定這種離別於他們來說,將會變得習以為常。

林淺又想起林淑蘭來了。

當年的她,是不是也因為這個才覺得委屈,因而更不能忍受蘇湘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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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的天氣一連悶熱了幾天,氣象局突然釋出了颱風預警。颱風來得突然,也很猛烈,晚上門窗都關的緊緊得,也依然都能聽見嗚咽的風聲,以及廣告牌被吹落的巨大響聲。

林淺早上一開手機,運營商發來一條簡訊,提醒今天有颱風,儘量避免出門。

外面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公司樓下的一棵剛栽不久的樹,生生地被風吹斷了,橫躺在辦公樓前面,給過往的車輛都造成了不變。

林淺推開辦公樓大門,於溪正好追了上來,伸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歡快地叫了聲:“姐姐!”

林淺嚇了一跳,見是小溪,無奈地笑笑:“被你嚇死了。”

於溪傻笑了兩聲,勾著自己姐姐的胳膊,一起走進了電梯。

林淺問她:“坐陳總的車過來的?”

於溪搖頭:“我自己坐地鐵過來的。”頓了頓,又攥起拳頭有些憤憤不平地說,“哼,我再也不理他了!我討厭死他了!”

林淺失笑:“又怎麼了?”

於溪撅了撅嘴:“我跟他表白,他根本不當一回事,還說他只當我是小孩子。我決定了,這個月過完我就回家,不在這裡受氣了。”

小丫頭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林淺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撫。電梯一開,於溪悶悶不樂地去財務部了。

林淺正在想要不要跟陳暮談談,轉身去自己的辦公室,結果剛一邁開步,腹部一陣尖銳的疼痛,她頓時覺得不妙,連忙去了洗手間。

果然……例假來了。

林淺每次姨媽來訪的時候,總是會疼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