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將給震醒了。

火哥?!

陷入昏迷的連翹覺得好像聽到了火哥的聲音,腦子猛地一陣激靈,睜眼一抬頭,男人冷冽的視線帶著絲絲寒氣就直射了過來,不太明亮的手電光後面,火鍋同志高大的身形凜冽得駭人。

一喜,一驚。

意識立馬就回攏了,她猛地推開抱著自己的易紹天,剛想站起來,可是腳下一軟,腿抽筋了——

媽媽的,太衰了,很顯然,她再次被易處長給扶住了。

易紹天等她站直了身子,便很自覺地放開她的手,對上盛怒之下的邢烈火,他略一掀唇,露出了一個坦然的笑容:“邢帥,來得挺快的!”

冷冽的雙眼微微眯起,邢烈火直視著這個男人,他曾經的親密戰友,他小媳婦兒的舊情人,他的妹夫,覺得生活真他媽的操蛋!

他這是在挑釁嗎?他媽的,裝什麼風度翩翩,溫文有禮?

醋是個好東西,總能讓人幹出許多幼稚得不忍復想的事兒來,邢爺也不例外。

其實他明明知道依連翹的性格不可能幹出點啥對不起他的事兒來,可是一看到姓易的抱了她,抱了他的私有物品,他那眼睛都快竄出火來了。

迅速將繩子甩了下去,他盯著連翹,幾乎是從牙縫裡蹦了幾個冷字兒來。

“還不趕緊給老子上來!”

變天了!

心肝兒一顫,連翹伸手拽緊了繩子,心裡覺得這種情節太特麼狗血了,就跟電視裡演的言情劇沒有什麼差別,老公逮到了老婆跟舊情兒在一起,不過老婆卻是被誤會的,還無處申冤,因為親眼所見……

嗷,這啥亂七八糟的情節啊?

不過麼,她到也沒有太過慌張,身正不怕影子歪,甜甜地望著黑著臉的男人:“火哥,你終於來救我了!”

該死的女人,還一臉無辜!

深呼吸了一口氣,邢爺這會滿腔的火兒,但又不得不告誡自己,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再者說,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怎麼著。

人拉上來再說吧!

連翹一落到地面,第一時間就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將這幾個小時所有的思念悉數宣洩了出來,那顆腦袋就直往他脖頸裡鑽著,吸取他身上的暖氣,聲音悶悶地在他耳邊小聲說。

“火哥,我終於又抱到你了,真好!”

心狠狠一抽,一句話就將邢爺滿腔的怒火給燒了個透心,可是到底還是不想讓自己妥協得太快,這丫頭慣壞了,拼命的鎮定了下來,他冷著臉拽住她,平淡地說。

“回去再說。”

沒有得到他暖暖的回抱,反而是這麼冷淡的一句話,讓連翹頓時就愣住了,身體冷得微顫之後便抬起頭看他的臉。

“火哥……我冷!”

小白兔般可憐巴巴的勁兒,讓邢爺如何還能狠得下心腸?即便心裡千般怨恨萬般惱怒也敵不過她軟軟的一句‘火哥,我冷’。

飛快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將他抱在裡面,那帶著薄繭的大手有些不解氣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然後攔腰就摟抱了起來。

一觸上,屏去了剛才的憤怒,他便愣了。

懷裡冷涼的女人讓他的心肝都抖了,她怎麼這麼冷,易紹天不是抱著她麼,怎麼還這麼冷?

緊了緊抱著他的大手,他沒有再去管還在陷井裡的易紹天,轉身就命令小分隊開始返回指揮部。

“火哥……”連翹猶豫了一下,還是暗暗咬了咬牙,攀上了邢烈火的脖子,小聲說,“先把他拉上來吧,下面潮溼,還冷,他身上也溼透了。”

不管怎麼說,易紹天畢竟沒有怎麼著她,而且屬實也是為了她好,她做不到袖手旁觀,就這麼一走了之。

“你再說一遍?”邢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