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表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

“這,我?”祝越這個時候怎能走?若是真走了,慕梓煙若是在御前胡亂攀扯,汙衊與她,她豈不是與入宮無緣了?非但如此,怕是連性命都難保。

想及此,祝越整個人也軟了下來,轉眸看向祝礫,而後說道,“若宮中來人,我自會稟明的。”

到時候,她大可將責任推給慕梓煙,她不過是失手罷了,而慕梓煙明知是御賜之物,並在提前警告,任由著她去碰觸,此舉明顯栽贓陷害。

慕梓煙見她要留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待碧雲入內之後,她低聲道,“去將此事透露給平西郡老夫人。”

“是。”碧雲應道,當芸香回來時,她便出了煙落院。

此時,平西郡老夫人正用過早飯,此刻正盤算著藉著慕侯府多認識一些世家的夫人,未料到身旁的嬤嬤趕了過來,面色匆忙地稟報道,“老夫人,小姐出事了。”

“她不是讓煙丫頭陪著出府去了嗎?”平西郡老夫人雙眸微眯,沉聲道。

“小姐失手將大小姐擺在廳堂內的多寶瓶摔碎了,那寶瓶乃是前幾日皇上賞賜之物,如今宮中正巧來人了,慕世子自去了,少爺跟小姐想要讓大小姐將此事掩蓋過去,大小姐自是不肯的,故而如今少爺跟小姐還在大小姐那處,僵持不下。”老嬤嬤低聲稟報道。

“糊塗!”平西郡老夫人沉聲道,“這等子事豈能包庇的?”

“是啊,老奴聽說,大小姐本想著明兒個帶小姐入宮覲見太后的,可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大小姐怕是不會與小姐好相與了。”老嬤嬤自是知曉祝越的性子,想來此事也是祝越引起的,故而如今跟平西郡老夫人說的時候,自是權衡了利弊的。

平西郡老夫人曾經也是慕侯府的嫡小姐,自是知曉這御賜之物何等的體面重要,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兩個不爭氣的,必定是將這京城當成了平西,豈能容他們胡作非為?”

“老夫人,此事怕是要由您親自出面了。”老嬤嬤低聲道。

“恩。”平西郡老夫人沉聲應道,隨即便起身趕往煙落院。

祝礫自是不知京中的規矩,素日在平西橫行霸道慣了,故而如今見慕梓煙一個侯府的小姐也敢不聽他的話,他心裡頭自是不自在的,更重要的是,還從未有人敢不順他的意。

祝越自然也是如此,不過比起入宮當娘娘,這等子委屈她也只能受著。

慕梓煙依舊坐在裡間,外頭的二人卻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聽到外頭傳來稟報聲,“大小姐,姑奶奶來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而後起身便出了裡間,親自前去迎接她這位姑婆。

平西郡老夫人見慕梓煙面色淡然,不過神情卻顯得有些黯然,她連忙上前,握著慕梓煙的手,“你這丫頭,事情我知曉了,是你那表姐不知輕重,自是不懂得這裡頭的利害,你不必擔憂,若皇上當真怪罪下來,自有平西郡王府頂著,斷不能讓你受了半點委屈。”

“姑婆,此事梓煙……”慕梓煙頗有些為難地看向平西郡老夫人,心裡頭暗笑道,這姑婆反應倒是快,知曉將此事儘快地攬著,不過既然得罪了她,她必定要讓祝越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過來?”平西郡老夫人看著緊跟著後面出來的祝礫與祝越,沉聲道。

“祖母。”祝越連忙垂首行禮。

“我素日是如何教導你們的?”平西郡老夫人厲聲道。

“祖母,孫女知錯。”祝越連忙跪下乖順地認錯,不過這心裡卻恨透了慕梓煙。

“煙丫頭,你這表姐素日被嬌慣懷了,這心性自是好的,你莫要放在心上。”平西郡老夫人看向慕梓煙柔聲說道。

得,這姑婆話中的意思便是